姜横正值壮年,手握边境重兵,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魔君!他果然是个魔君!” 他在长乐大殿等了两个时辰,也没等到胜楚衣驾临,便怒气冲冲回了府邸,召集各部副将,誓要为女儿讨个说法! 一场密谋,通宵达旦,直到三更时分才各自散去。 姜横心力交瘁,回了后院,一开门,等他的不是自家将军夫人,却是个不认识的红衣少年。 “你是谁!但敢擅闯将军府!” 那少年口中叼着根草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决明子,替主人前来办点事。” “你叫决明子?没听说过。” “不是我,是我们!” 少年向他身后努了努嘴。 姜横回身,一只拳头直冲过来,当下便是一个五眼青! 他一员骁勇上将始终不敌四五个经过精心培育的杀人机器。 姜横很快就被几个少年制服,扒了衣裳,将一副五大三粗的身板儿塞进一套女子的衣裳中。之后强行描了眼,画了眉,抹了胭脂。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羞辱封疆大吏!” 朗清秀丽的眉眼一乐,“啧啧啧!谁有空羞辱你这种老男人!我们殿下说了,今晚给你化个妆,顺便要你全家的命!” “殿下?什么殿下?” “朔方太子,萧云极!” 三尺白绫,绕上脖颈,搭上房梁,一世笑傲沙场的英豪,就被涂了满面脂粉,穿了女子衣裳,悬梁而死了。 将军府中,无声杀戮,所有带活气的,全部一刀毙命。 待到太阳升起时,已是一片死般寂静。 朗清将手中兵符向空中一扔,然后接住,到了前院与其他回合。 “师父,全部搞定,兵符到手!” 他扬手扔了出去,一众花郎让开,便有坐在轮椅上的人抬手隔空接住。 悯生转过轮椅,浅浅含笑,“派个脚力好的,送去西北边陲,务必交到辰宿君手中。” “是!师父!” 又过了几日,连惊带吓一病不起的容妃,也一命呜呼,同样是噩耗放出当晚,东海越国国主,自缢于王庭,依旧是描画了女子浓妆,穿了女子衣裳。 王庭中当夜血染,越氏一脉,绝。 从此后,八千宫妃,提起天澈宫便如惊弓之鸟,畏之如虎,再也没人争着抢着要上去侍寝。 可偏偏帝君那一乘杀人的软轿,每夜都会钦点一人塞进去。 宫内若是死一人,宫外就有一家被灭门,如此循环,绝无例外。 为此,胜楚衣也在朝堂上震怒,可随便派了人去查,别的没查出来,却查出姜横密谋逼宫,越国国主意图谋反。 他在朝堂上一笑带过,“看来是有人替本君清除逆贼了。” 于是,一时之间,后宫之中,八千宫妃,人人自危,甚至有人仗着父兄权势,为求自保,提出自请出宫,诚心修行,为君上积福。 可胜楚衣如何会放人,不但不放,反而变本加厉。 从一乘轿子,变数乘轿子。 晚上抬上来多少位坐着的,清晨就抬下去多少具躺着的。 而将其进贡来的父兄母国,若是稍有微词,也是生死立见。 …… 一个月,一晃就过去,萧怜在天澈宫的寝殿,四下高墙,几乎遮起了日光,可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