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宿也望向外面,西方的天空,风云翻滚,“霜白剑,还在祭剑楼啊。”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看向西边,神色各异,却均是玩味地笑。 —— 萧怜虽然在泉水中外伤好得极快,却依然产后虚弱。 小鱼被乳娘抱走后,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有一线光,她就费力地睁开眼。 一片琼瑶般的世界,白莲宫! 她坐在窗前,时不时在空荡荡的手腕上摸一下,那里本该有只白莲镯的,可是却被她一赌气,仍在烧鸭店了。 如今,她坐在窗前等了他那么久,他都不回来! 一定是不理她,自己一个人在神都逛街吃好吃的去了! 她嘟着嘴,等了许久,终于不耐烦了,随手抓了个宫婢,“芳尊呢?怎么还没回来?” 那宫婢慌忙跪下,“回圣女,奴婢不知。” 奇怪,去哪儿了呢? 他不是这么没有节操的人啊,天都快黑了,都不回来! 她索性坐在白莲宫门口的汉白玉台阶上等,双手撑着腮,一身雪白的衣裙,被晚风吹拂轻动,真个人就如一朵晚霞映衬下盛开的莲花。 等会儿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跟他道歉。 第二件事,就是骗他系鞋带。 第三件事,就是再偷偷亲他一下! 她以前经常这么干,将绣鞋上的缎带故意系得松松的,在他面前跑来跑去,然后他就会把她喊住,之后单膝在她面前跪下,替她将鞋带仔仔细细系好。 如果这个时候,她唤他一声,他就会抬起头,仰面看她笑。 他从来不对别人笑,可只对她笑得那样美,美得如一株开满花的木兰树。 于是她就会低头,吧唧!亲他的额头一下,之后掉头就跑。 可他也不会生气,全不知自己被占了便宜,还罗里吧嗦地喊她,别摔倒了什么的。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几岁开始就玩这个游戏,这么多年来,乐此不疲。 可是,直到晚霞散尽,星斗满天,他都没回来。 连平时闲着没事就来逗她玩的弄尘那只猴子,也没出现。 人都去哪儿了呢? 这神皇殿中,就算有什么大事,可从来没他们几个闲人什么事啊! 萧白莲站起身,决定亲自去找。 可到了白莲宫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金甲卫给挡住了,“圣女请留步,诸位圣尊有命,夜色已深,请圣女留在白莲宫安歇。” “谁下的令?芳尊?” “这个,小人不知。” 大胆胜楚衣!不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又不是真的要骗你做亲王,看把你吓得,还敢软禁圣女! 萧白莲退回到白莲宫,转身抓了个烧火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紫龙。” “去给我找把梯子。” “哦。” 那丫头话不多,却干活儿利索,还挺有劲儿,很快就把梯子给搬来了。 “圣女,您要翻墙?” “是啊。” “您不会飞?” “……,飞的是我,爬的是你!” 很快,两个人换了衣裳,紫龙被迫在墙头爬梯子,搞出好大动静,将守门的金甲卫给引了过去,而萧白莲则穿着烧火丫头的衣裳,大模大样从角门推着垃圾车出去了。 夜晚的神皇殿,向来深不见底。 她很少入夜出来溜达,就算有几次跟着弄尘他们几个偷偷跑出来玩,也是被胜楚衣很快地抓了回去。 所以现在,她夜行于重重叠叠的宫室中,并不是很能找得到方向。 既然没方向,就向有灯的地方走,向最亮的地方走呗。 他走到哪里,都喜欢让整个宫室都点上灯,最亮的地方,一定有他! 萧白莲怀着一颗小小的兴师问罪的心,向着神皇殿最亮的地方走去。 那宫室中,有许多人,她从窗缝望去,一个、两个、三个……,十二个。 可是,坐在最中央的那个,却不是她熟悉的纯白身影。 “温公子,若不是你及时揭发,又神机妙算,只怕我们还一直被芳尊蒙在鼓里啊!” “是啊,私通上邪魔国,妄图颠覆圣朝,如此滔天大罪,我等差点就惨遭牵连。” “听说他已经孤身一人,直奔边境而去了。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