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首的赤日堂统领喝道。 胜楚衣也不语,扬起花枝为剑,便向几个人点去。 月影之下,缭乱花枝犹如绝世之舞,惊为天人。 然而,那舞姿只是瞬息,如昙花一现。胜楚衣骤然收了身形,周遭已是一地横尸。 赤日堂统领看着遍地同伴的尸首,惊骇道:“你……!你到底是谁!” 胜楚衣收了花枝,露在外面的两眼弯弯,“难道阁下看不出来?” “你用的是万剑宗的剑法!” “还算有几分眼光。” “你是秋慕白?” 胜楚衣挑眉,没说话,看看一旁的千渊。 千渊双手抱拳一揖,“多谢秋宗主仗义相救!” 那赤日堂首领连退几步,“不可能,秋慕白绛衣白发,一柄桃花剑,世人皆知,哪里有你这样黑衣黑发还蒙着面的!” 胜楚衣看了看手里的花枝,“本座若是用了剑,你哪里还有命在此废话?” 手中花枝一颤,那杀手就跟着一个激灵,当下改口,“秋宗主说的是!谢秋宗主不杀之恩。” “好了,留你一条命,劳烦转告你的大金主,就说万剑宗的祖宗讲了,日月笙的命,谁都不准动,若是谁还敢惦记,先问问本座手中的这只不知道开得什么花的树枝儿!” 他从头到尾也没说自己是秋慕白,全是借了千渊和这赤日堂杀手的嘴说的话,就把这门差事,给揽到了秋慕白名下。 他口中的祖宗称的,自然是他这位秋慕白的师叔祖,可在旁人眼中,那宗主和祖宗也没什么分别。 将来就算是与秋慕白当面对质,他只要随口说一句,对方认错人了,就谁都拿他没办法! 等那杀手一个人连滚带爬跑了,胜楚衣摘了脸上蒙着的布,看着千渊,“千渊殿下,可有大碍?” 千渊惨淡一笑,有些心力交瘁,“无妨,稍加缓醒便好。” “千渊殿下身陷销魂阵,也可谓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啊。” “假的罢了。” 胜楚衣眼神就有些凉,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你杀的那么欢,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耳边,方寸天悄悄道:“胜楚衣,我猜,若是刚才身陷销魂阵的人是你,恐怕,你遇到第一个梨棠的时候,就栽了吧。” 胜楚衣并不否认,也不理他。 “既然殿下无事,那我们就来谈谈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千渊一听就明白了,这两口子乘人之危呢。 “尊上,还在乎这点钱?” “本座并不在乎,只是内子在乎得紧。” 他故意不称怜怜,反而咬文嚼字地换了个词儿,就是故意给千渊添堵。 千渊果然对“内子”这两个字十分地听不下去,“好吧,三千八百万两的军费,一笔勾销。” 胜楚衣摇着手中的花枝,“原来殿下只值三千八百万两?想来也就是女人的几套首饰钱。” “那你想怎样?” “依本座来看,怎么也值七千六百万!” “胜楚衣,你不要以为救本宫一命就狮子大开口!” 胜楚衣将手里的花枝一丢,“本座可是祭出了整个万剑宗的名号,以保你日后永无后顾之忧的。” “你……!”千渊向来最擅长的就是讲道理,可碰上个不讲道理的胜楚衣,他就一点办法都使不出来,“好!随你!” 胜楚衣笑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他将刚才蒙面的布递过去,“此地没有笔墨纸砚,就劳烦殿下写一份血书吧!” “胜楚衣!你欺人太甚!” “千渊,你刚刚身陷迷阵,杀我妻儿无数次,这笔账,本座都没跟你算。” “你……!”千渊无话可说,木兰芳尊原来竟然是个无赖! 他被迫写下血书,胜楚衣小心收好,念叨着,“如此,就可以回去跟怜怜交差了。” 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千渊听了个清楚,好一对狗男女! 又是一阵气得头晕眼花! 两人回到山脚下,与以清和萧怜汇合。 胜楚衣扬了扬那张血书,献宝一样给萧怜递了过去,“怎么样,夫君能赚钱不?” 萧怜看了看,跟他挤挤眼,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出场费挺高啊!” 以清始终惦记着千渊,见他并未受伤,但是似乎神色疲累,就知道是中了歪门邪道,慌忙将他拉到一边,“笙,你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入了销魂阵而已。” 以清一听,销魂阵,不得了了,摧残心智啊!“你要不要紧?” 千渊气得胸口疼,“我不要紧,国库要紧!” 他将那张欠条的事简单一说,以清立时比他心口还疼。 这还得了! 里外里七八千万两真金白银,就这么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