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眼眶发黑的秦止卿晃晃悠悠起身,两腿发抖地穿了盔甲,准备去巡防。 苏芊芊从床上妖娆下来,学着人样替他打点,过家家玩得有滋有味。 秦止卿见她面色比昨晚更加鲜艳欲滴,心中更加喜欢,“昨夜,夫人凶猛!” 苏芊芊:“坏!” “啊?芊芊,什么坏了?” “哎呀,没事,你坏!” “我?我坏什么了?……啊!” 苏芊芊却不高兴了,“秦止卿,你是不是榆木脑子,一点情趣都没有的?” 秦止卿十分委屈,“芊芊啊,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总是教导我,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夫唱妇随,要日出而作,日落……” 苏芊芊受不了,“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说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回京述职?” 秦止卿道:“说起这个,还没来得及跟夫人汇报,这次我护驾有功,又当面向陛下汇报了北疆近来的情况,陛下如今亲临,也对这里的军情亲眼目睹,十分放心,所以准我这次例行的半年述职就暂且免了,还说若是无事,可告假半个月,在家多陪陪你,顺便生个孩子……” “什么?不回帝都了?” “是啊,不回去了,免得一来一回,山高水长,又要与夫人分别许久。” “我陪你一起回去啊!” “夫人不是向来身子孱弱,受不起车马劳顿吗?你忘了上次爹他老人家四十大寿,你我急匆匆赶回去一趟,结果害得你病了三个月。” “可是……” “好了,陛下已经既然已经说免了,我就是想回去,也不能擅自回去。等手头的事情忙完,就休息几日,专心陪夫人好好游历这北疆的白山黑水,可好?” 苏芊芊小拳头紧握,“萧怜……!唔……!” 秦止卿大手捂了她的嘴,“夫人!慎言!要称陛下!” —— 萧怜从胜楚衣手底下逃出来,一时之间便真的如离家出走的孩子,无处可去。 想到边城还有个秦止卿可以投靠,于是就又绕了回去。 可人还没进城,就被一伙山贼给堵了个正着。 她腕上杀生链一蜕,“让开。” 几个山贼一掐腰,一瞪眼,“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萧怜嫌烦,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扬起杀生链便打。 可是,人没打到,脚下一空,扑通,掉了下去。 咔嚓嚓,几道大锁,将她像困兽一样给困在了里面。 深深的陷阱上面,探出海云上贱兮兮的头,“陛下,好几不见啊!” “海云上!你好大胆!” 萧怜伸手去掰铁笼,却啊的一声叫! 那铁笼的栏杆上,似是有一层细小的尖刺一般,刺得手掌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点子。 她勉强睁了睁眼,晃了晃,“海云上!你个贱人!” 海云上慨叹,“用来抓老虎的刺铁牢,栏杆上涂得可是烈性麻药,真的花了小人我好大的功夫啊,陛下!三、二、一!咕咚!” 萧怜应声倒地。 海云上自己手脚上还是铁链哗啦啦响,张罗着让几个山贼将睡得呼噜震天的萧怜给弄了出来,随手付了银票,扛了人,扬长而去。 萧怜是在一片刺鼻的浓香中醒来,耳边鼓乐声声,莺莺燕燕从楼下传来。 她躺在一张挂了艳粉纱帐的床上。 床边立着几个人,正品头论足。 “生得倒是一副好皮囊,可惜不是处子,这价钱就要减半了。” 海云上的声音响起,“不是处子好啊,有经验啊!会服侍人。” 老鸨没见过这么讲价的,“看那腰身,虽然紧致,但是以我多年来阅人无数的经验,该是个生养过的。” 海云上用惊艳的眼光看着她,“这你都看得出来?生养过的好啊,欢脱啊!没羞没臊啊!” 老鸨嫌他,“生养过的,你都敢拿来卖,你媳妇?” 海云上见萧怜已经睁了眼,可还有几分迷糊,神志不清醒,清了清嗓子,叹道:“是啊,你看我在赌场欠了一屁股债,没钱还,被人锁了手脚,若是再不还钱,就要将双手双脚都剁了去,如今卖娘子,也是被逼无奈。” 萧怜气得一阵血液逆行,“海……云……上……!” 她舌头还僵着,这三个字说得十分艰难,旁人也听不清说了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