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推他又推不到,踢又踢不着,“你给我下来,重死了!” “压不死,就这么摁着,省得你跑了。快说!” “让我想想啊,我记得……”萧怜眨眨眼,“我当时好像看到你的眼睛里有……” 胜楚衣有些紧张,“有什么?” 萧怜仰望着他,郑重道:“眼屎。”说罢又是作死地狂笑,“哈哈哈哈哈!” 胜楚衣怒吼:“萧云极!你找死!脚呢!” 她放肆的折腾,越是淘气,就越是换来更残酷的惩罚! 黑色的御床上,猩红的幔帐摇曳。 胜楚衣再次将企图逃跑的萧怜扑倒在怀中,面上原本醉人心魄的笑,便忽然凝固,之后消失。 “怜怜。”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是穿越了隔世的尘埃,生生死死都纠缠在一起,无法分离的目光。 “怜怜可知,那日,我在榕树上想些什么?” “什么?”萧怜明言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 “我在想,你若是女子,我便一定要娶你为妻。” 萧怜的眼角弯了弯,微翘的睫毛盖住了眼眸,之后又重新掀起,甜甜地,糯糯地,带了几分羞涩道:“好巧,我也一样。” 一瞬间的安静。 “萧云极——!” “哈哈哈哈——!” 胜楚衣再也不想听这个祸害废话了,完全没办法好好聊天! 有些事。 对萧怜来说,是噩梦重温。 对胜楚衣来说,是久违的甘美。 一只在半空中漫无目的乱抓的小手咔嚓一声,整个将猩红的床帐扯下,将下面纠缠不清的两个人包裹在其中。 直到两个脑袋从丝绒帐中先后钻出来,胜楚衣餍足的笑,将萧怜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向后顺了顺,哑着嗓子在她肩窝中腻歪,“怜怜,我爱你。” 萧怜无奈,望着头顶被扯得剩下一个空架子的床柱,“我恨你。” “怜怜,这一世,我还不曾娶你,你喜欢做我的魔后,还是做我的神后?” “无所谓咯,我不是那么在乎名分的人。”萧怜假装看不见胜楚衣那张认真的脸。 “我在乎!”胜楚衣眼,无比专注地望着她,“我想给你最好的,做这世间最有权力的女人,做唯一可以与我比肩之人,可好?” “不要。” “那怜怜想要什么?” 萧怜的两只小手,端起他的脸,“你可知,我在璇玑城时,凭着一个零星的梦,曾苦苦寻了你许多年,那时候,我只想找到你,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问个清楚明白。” “之后呢?” 她从来不曾与他说过这个话题,胜楚衣便眼中有了些不安。 “之后,就专心将棠棠养大,安心地过着欺男霸女、杀人放火的美好生活。” 萧怜看着他的两眼,亮晶晶的,没有一丝贪念的明亮。 胜楚衣如释重负,“好,等这一战打完了,楚郎就给你一个欺男霸女,杀人放火的美好生活。” 他们的身子,被丝绒帐不知裹了多少层,紧紧地缠在一起,“而那以后,你负责做梦,我负责实现,只要怜怜说的出,楚郎便做得到。” 萧怜勉力从丝绒帐中抽出胳膊,挽在他的脖颈撒娇,“说好了不会让我帮你批折子!” 胜楚衣笑意甚浓,“这种脏活累活,我来。” “说好了不逼我去乱七八糟的朝会应酬?” “这种无聊的事,我来。” “说好了以后咱们家,我只负责花钱不负责数钱。” “这么伤脑筋的事情,当然要我来。” “那……”萧怜想了想,“楚郎啊,你对我这么好,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不要离开我,顺便……”胜楚衣眼底划过狡黠,“顺便,怜怜如果有空的话,帮楚郎再生几个孩子。” 咣! 捶!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生孩子很痛的好不好!” “怜怜啊,龙母擅生养啊,不能浪费了。” “胜楚衣——!” —— 几日后的朝神盛典,魔域诸王,鬼、魅、兽、妖、魔、煞、妄纷纷携带贡品前来。 今年与以往不同的是,离心已久的虫王也被招安,便多了几分看头。 萧怜捧着账本,坐在桌子后面,由灿阳陪着收贡。 她本是喜欢打架,不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