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个笨蛋,讲不清楚。 风君楚忽然眉梢一展,“对了,我有办法了!” 他伸手将她的脸强行掰过来,对着自己,两眼灼灼,如走投无路之人忽遇柳暗花明:“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走了。” 又生! 萧怜打开他的手,赌气道:“死开,我跟你生不出个人来。” 风君楚却像块膏药一般急切地贴上去,“没关系,生出什么,我都要,我会立他为储君,千秋万载之后,将我的江山传给他!到那时,你看到他,看到他的孩子,看到我的江山,就会想起我!” 他紧紧盯着她,想到终有一日自己会老,会死,会与面前这个容颜不改的女子永世长别,眼圈就有些泛红。 十年,天知道那种失去她的痛苦已经如何随着日久年深,不断发酵,膨胀,变成一种深入骨髓的剧毒和梦魇。 他害怕与她分开,几乎是天生的顽疾,被大船上的那一次分别激发,就疯狂地泛滥起来。 “楚郎……”萧怜看到他眼圈红了,一颗心瞬间就软了下来,捧了他的脸,柔着嗓子道:“我不会离开你的,真的,你相信我。” “可是你离开过!”风君楚两眼一瞪,声调都有些变了,那么大的人,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真的只是有点事,其实……,对我来说,只是离开了十天……,你不要再这样了,我好心疼,我知道这十年你过得很辛苦,你痛我比你还痛,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走了,就在这里好好地陪你走完所有的日子,好不好?” 只是孩子就不要再生了。 风君楚的头微微一偏,怀疑地看着她,“你不骗我?” “不骗!”萧怜坚定道。 我敢骗你,你回去岂不是弄死我! 风君楚的气息终于稍稍缓和下来,“如果那个孩子还来找你,怎么办?”他探寻地看着她。 “孩子?”萧怜眼光一晃,原来那晚的事,他都看见了,难怪会这么疯魔,必定是误会了什么。 她赶紧咧嘴笑,“那孩子,很乖,她会乖乖等我回去。” 回去…… 她终究是要回去的。 若是十年对她来说只是十日,那么,她在这人间陪他数十年,对那天上的人来说,岂不只是弹指一挥间? 那里才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男人,还有她的孩子。 自己对于她,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过客…… 风君楚的手不可察觉地攥了掌下的床褥,之后立刻放开,喜笑颜开,“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怜怜吃过粥要好好休息,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晚点再回来陪你。” 他喂她喝了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眯眯还有些贪婪地看着她,之后温柔体贴地扶她躺下,掖了被子,便转身离去。 萧怜直到看着他离开,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这祖宗,还好没问那晚在船上的男人是谁,不然,又要说不清楚了。 只是,如果又被逼着生孩子怎么办? —— 血洗的风都,没有半点活气儿。 金戈铁马,踏过死寂的长街。 两侧夹道相迎的大军,安静地如同雕塑一般,目视着他们的王,入主风都王庭。 雪婉瑜骑在马上,以王后的身份,跟在风君楚身后。 她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可那一点点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