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皇兄帮忙。” 萧逐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来了兴致,顺势就问:“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 萧挽澜显出几分迟疑来,“这事我想和皇兄单独谈谈。” 萧逐月想了想,将目光转向顾疏,一扫刚才的温和,语气沉冷,颇具威仪。 “朕同你说的事,你回去想想清楚,过几日再回话也不迟。” 顾疏垂首应诺,随即行礼告退。 全程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萧挽澜听着两人这一番对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原来自己刚才进门时见到的并非顾疏在行拜礼,而是跪着同皇兄说话,是她来了才起身。 一个猜测瞬间就浮上她的心头。 等顾疏一走,她便忍不住问:“皇兄,你是不是对顾疏说了什么?” 萧逐月捧起一旁的的茶盏,轻呷了一口,漫不经心道:“他之前带兵去平阳侯府抓人,虽说长孙信确然有罪,但如今案子还未判,他不该在平阳侯府就折了长孙信一双手。他身为刑部侍郎,就该知法守法,朕不过斥责了几句,让他日后规束自身。” 这事萧挽澜是记得的,而且印象深刻。 长孙信是平阳侯世子,因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被人告发。平阳侯府是勋贵世家,又与现如今权倾朝野的中书令兼吏部尚书王陵甫同气连枝,也只有顾疏敢带兵去围了平阳侯府抓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折了长孙信一双手。 顾疏这样把人抓了,朝中参他的折子可以被萧逐月压下,可在家中却免不了被他爹顾亭礼训斥,责令其去祠堂罚跪。 萧挽澜当初一心系在顾疏身上,听人说要罚上半个月,每夜跪到子时过后方能起,心里焦急难过的不行,居然忍不住跑去顾府找他。 祠堂里檀香袅袅,神龛上供奉着顾氏先祖,萧挽澜就陪着顾疏跪在蒲团上。他初时还冷言冷语地赶她,之后或许是觉得自己白费唇舌,便不再理她。 秋雨淅沥,夜风砭人肌骨,萧挽澜冻得手脚冰凉,牙关打颤。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终究叹息一声,脱了外袍兜头兜脸扔到她身上。 前世过了这些年,萧挽澜依旧记得外袍上熏的松木香的香味,以及那一刻自己感受到熨帖的温暖与圆满。 后来她回宫,才有了年少时的这场风寒。 没想到待她病好后没多久,顾疏就向萧逐月请旨,有意尚公主。 当年的萧挽澜还甚为感谢这场风寒,觉得或许是因此才打动了顾疏。 却并不知道,也是因为这场风寒,萧逐月对顾疏乃至整个顾家极为不满,秘召顾疏觐见。 更不知顾疏从始至终都只是“奉旨”娶她。 再之后,两人成婚,萧挽澜就知道了更多事。 ——那个告发长孙信的人原本是赵鸾的一个丫头,出府嫁人后不久就被长孙信掳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平阳侯本有意同赵国公府联姻,让长孙信娶赵鸾为妻。所以顾疏才会对长孙信的案子不遗余力,甚至不惜得罪平阳侯和王陵甫。 ——他折了长孙信一双手,只是因为长孙信对赵鸾口出污秽亵渎之词。 将这些事都串连起来,无一不昭示着顾疏对赵鸾的拳拳之心。 而自己和顾疏的这桩婚姻,一直以来就只是她一厢情愿,也怪不得旁人。 还是不要再做这般可笑的人了。 萧挽澜心里叹息,轻轻地笑了一下,说:“皇兄,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的。含凉殿里父皇留下那道圣旨,你取来是想给我俩赐婚吧。” 萧逐月搁下了茶盏,心虚地别开视线,摸了摸鼻子道:“你都知道了,那还问什么。” 萧挽澜蹲下身来,仰头看着自己的兄长,缓缓说:“我不嫁给顾疏了。皇兄,那道圣旨,恳请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