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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宋衍的,所以她又拿了下一份来继续看。

    两个人一个认真看文章,一个继续回到案前写字,各自有忙活的事,也并不觉尴尬。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有屋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声。

    萧挽澜这一次看的倒是没有之前那一份顺畅,等看到末尾,她的眉头已经快要皱成一个“川”字了。

    这一份说的也是治水,不过治的却是黄河,其中所用的法子,却与太湖有诸多不同,也与她心中所想截然不同。

    所以她看的不甚明白。

    她在自己有疑问的地方看了又看,心中反复斟酌了几遍,还是想不通,不由得抬眼偷偷去看上首依旧在写字的宋衍。

    宋衍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竹纹长袍,头上簪了根碧青色的发簪,写字的时候专注且从容。他微微侧着头,长睫微垂,从萧挽澜的角度看过去,恰巧能看见他微微抿起的唇线。

    就算不说话,也有一种行云流水,超然洒脱的气度。

    萧挽澜看宋衍这样专注,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打扰他。

    反倒是宋衍像是早就知道她会问他话一样,将手里的笔搁下,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说:“想问什么就问。”

    萧挽澜这才说:“既然都是治沙,为什么太湖可以清理河道,而黄河举措却截然不同?文章里所说的建堤束水,以水攻沙,真的可行么,我从未见有地方记载过这个办法。”

    宋衍就和她说:“太湖和黄河自然是不同的。黄河源头为乌金高原(注:即为黄土高原),黄沙遍布,若想像治理太湖一样,清理淤沙,治标不治本。再者黄河流经地域广泛,真要清理,耗费财力与人力不可计数,真是你想清理就能清理的了的?至于建堤束水,以水攻沙一说,你大可回去问问皇上,此法可行与否。并不是所有事,书上都有办法给你做参考的。”

    萧挽澜这才明白,原来正因为黄河特殊,不能用寻常方法,宋衍才会在文中提出建堤束水,以水攻沙。

    难怪宋衍会说她写文章不知天高地厚。

    宋衍肯定有意将这两份策论放在一起,料想到了她这里会想不明白。

    看来是极为用心了的。

    萧挽澜自惭形秽之余,又觉感动,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人的低语声,由远及近。

    萧挽澜听不怎么真切,隐约听到“柿子”“不好摘”“梯子”之类的词,她被声音吸引过去,不由得往外面张望。

    宋衍见她抻着脖子,恨不得把头都伸到门外去,用手敲了敲书案,沉声道:“你继续看,我出去看看。”

    萧挽澜明显感觉到他话里的不悦,立刻将头缩了回来,略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继续看她的书。

    宋衍又看了她一眼,警告意味颇浓,随后才大步跨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日久生情。

    原本想喊“老师”,但是觉得喊“先生”更俏丽一些。

    然后翻出存稿又改了一遍!可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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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小名淮儿

    刚一出门,宋衍就看见自己母亲在院子里正指挥着几个仆人去摘树上的柿子。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上前道:“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宋老夫人见着儿子,笑嘻嘻道:“这些柿子再不摘,过段时间就坏了。我看今天天气好,就想让人摘下来做成柿饼。你以前小时候不挺爱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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