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乱糟糟的,陈序穿好衣服就开始处理座椅上留下的痕迹。 我的衣服有点难穿,明明针织抹胸只要把后面穿插的绑带弄松就可以脱掉了,陈序偏偏把绑带一整个都给拆掉了,现在我又得花好些时间把绑带再穿进孔里。 待我终于穿好孔,他也清理完毕,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套上抹胸,手伸到背后正准备系紧后面的带子,没想到陈序突然出声:“我来吧。” 我侧了侧身,顺手把头发拢到肩膀一侧,将后背面向他。 他的手捏住两条带子,我听到他提议般的问句:“打个蝴蝶结?” 我笑:“不然呢?你要系个小蜜蜂么?” 他一边慢悠悠地打了个结,一边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地说:“礼物包装上哪有蜜蜂结,系的都是蝴蝶结。” 由于我刚才就是抱着拆礼物的心态去解他的纽扣,他这话一出我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真的也像我一样,在……拆礼物。 这种比喻老套又俗气,我却因为我和他想法相通而莫名产生了一丝丝雀跃。 我猜大概是因为做爱的上头余韵未减,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拎着购物袋走向电梯,陈序在我身旁,沉默地走了几步。 似乎是眼睛瞟到了我的包包,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冷不防地问了一句:“对了,你包里怎么也会有套?”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眼神躲闪,“我在超市买东西,在柜台结账的时候顺手拿了盒糖,出来了才发现是计生用品,就随便塞进了包里。” 我撒谎的时候语气正常平稳,说话过程绝不磕磕绊绊,讲多不合逻辑的话都能做到平静如常,但终归还是心虚地不好意思直视对方的眼睛。 陈序轻轻“嗯”了一声。 我担心他看出什么端倪,把他甩在身后,快步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其实……我也和他一样,同样做了个羞耻的春梦,然后竟然也脑子抽筋买了套套放在包里。 只是因为前几天去器材室借了个球,当天晚上我就梦到我和陈序在昏暗无光的器材室里做了。 梦里的他把我抵在立架上,结实有力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性感迷人的喘息声似乎还在耳边。 他将大手从我的衬衫下摆伸进去,轻而易举解开了我的文胸暗扣,温热的大手揉捏我胸前的白团子,指腹轻捻慢磨小巧的乳尖。 他的呼吸密密麻麻地拍打在我侧颈,我心太痒了,情不自禁地转头和他接吻。 然后他就掀开我的百褶短裙,把里面的裤裤一脱,扶着他的硕大,进而缓缓进入。 外面是喧闹走动的学生,里面我和他在激烈地交流,我一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一手紧紧扣住立架。 架子上,两只羽毛球晃晃悠悠了许久,终究还是掉到了地上。 那天半夜醒来,我发现内裤已经湿透了。 瞥了瞥身旁呼吸匀稳的陈序,我轻手轻脚地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又把内裤洗了洗。 可恶,我潜意识中居然对这种幽闭黑暗的环境有感觉,想尝试一下门外艳阳高照风景无限好,门内鬼鬼祟祟偷摸做爱的画面。 接着第二天我在柜台结账,眼睛无意识瞟见面前的计生用品时,我就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盒。 放在包里,随身带着,有备无患。 :哇,我是真的挺喜欢把对方看作礼物这种俗套的比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