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掺了些沙哑,脸上也是病态的苍白,连走路都有些虚浮。 我还没开口,自然有其他人发现了不对,有一个同级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脸色看起来不对。 陈序只摇了摇头,固执地说自己没事。 他们都劝他去校医院看看,连一直看他不顺眼的盈盈见他一副病入膏肓却油盐不进的模样,都忍不住出了声,让他赶紧回去吃药休息,身体最重要。 向阳还主动请缨,要送他到医务室,人家话音还没落,陈序就条件反射一般开口拒绝,说了一句“我自己去”,接着便转身出门。 他拒绝得如此干脆直接,别人也都不好再上赶着要去帮他,就让他独自离开了。 单薄的一扇门,将我们和他隔离开来。 心绪似乎又乱了,注意力也开始涣散,脑海里时不时蹦出他苍白如纸的脸,和疲惫不堪的眼神。 乱了。 在回寝室的路上,我有些闷闷不乐地听着向阳和盈盈侃大山,他们说的具体内容,我完全没听进去。 “学姐,你是不是担心陈学长?” 也不知道我的耳朵是怎么长的,好巧不巧唯独听到了这句。 “没有。”我立刻否认。 下一秒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许久没联系的段恒打来的电话。 他说陈序今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就有点发烧了,下课之后他生拉硬拽带着他去医务室拿了药,让他回去休息。 他以为陈序一个大男人吃了药就能好个七七八八,没想到现在给陈序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他担心他一个人在家里烧糊涂了,所以慌忙找上我,问我要他公寓的密码。 我对他说了一串数字,那头传来了密码错误的机械声。 段恒心急地说:“那指纹呢?你的指纹应该还能用吧?” “我去试试!” 挂了电话,我只和盈盈说了句“我有急事”,便匆匆忙忙地小跑出校门,往小区的方向赶。 知道自己发烧了就应该老实待在家里休息,干嘛还非要跑来实验室? 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又急又气,一路小跑进小区,出了电梯我的呼吸还是喘的。 我按下指纹,密码锁竟然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他没有换掉我的指纹。 和段恒一同走进卧室,床上陈序穿着我送他的那套卡通家居服,身体只盖了一条薄毯,面色通红,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这是高烧的状态。 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床头柜,上面装着退烧药的袋子系得紧紧的,原封未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