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鸡汤呢。” 江逸扬:“……”既然给我喝,干嘛炖他自己最喜欢的鸡汤…… 兰陵居旁边的厨房是江逸扬为了满足他家妖孽口腹之欲专门修建的,妖孽只管吃,连碗都没怎么端过,更别说做吃的了。 因此,江逸扬在走进厨房前完全预见到了即将看到的情形,只是……妖孽的破坏力实在是非常人可以想象。 厨房里烟灰漫天,鸡毛到处飞,江逸扬捂住口鼻用手扇着,看清以后,顿觉头痛。 案板上,是被砍得不成形的鸡肉碎块,七八个碗歪歪斜斜地摞在一起,最上面还散落着碎蘑菇之类的东西,地上是摔碎的碗的瓷片。 墙上粘着碎肉块,菜叶和鸡毛等,红红绿绿一大片,甚是骇人。 砂锅里蹲着一只身上满是砍伤的鸡,零零碎碎的粘着鸡毛,鸡脑袋大张着喙,死不瞑目的伸出来挂在砂锅外,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江遥穿着小厮的罩衣,灰头土脸地蹲在灶台前吹着火,一不留神吸进烟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江逸扬觉得自己快晕了,他退了几步吼道:“义父!” 江遥眼瞅着水快干了,正用用木瓢舀了勺水准备倒进去,听到吼声吓了跳,随后欣喜地扔下木瓢扑出来:“扬儿!” 江逸扬一闪,江遥扑了个空,委屈兮兮地唤道:“扬儿……” 江逸扬皱着眉赶他,“脏死了,洗个澡去。”最后扭头吼道:“阿全,找人来把这儿收拾了!小鸾,让绿萝她们赶紧烧洗澡水。” 江遥瞅着他,小声道:“扬儿,我给你炖的鸡汤,你要喝吗?” 江逸扬想起就反胃,冷冰冰道:“你要毒死我吗?洗澡去。”转身离开兰陵居。 江遥抿了抿唇,沮丧地挥了挥手:“不用烧了,我去温泉洗。” 皇宫里,吴天赐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半夏来了,他无奈的扶额,这下小丫头知道了,不好办了。 半夏蹬蹬的跑进来,指着锦儿叱道:“亏本郡主还叫你声锦儿哥哥,竟然敢打当今皇上!来人啊,把他拖下去,交由刑部处理!”后面跟着魏公公,也是一脸惶恐。 门外的侍卫哭丧着脸,慢吞吞地应了声,走进来。 吴天赐叹了口气,沉声道:“出去。” 半夏喊道:“站住。”转身不解气道,“天赐哥哥,这小子仗着自己是遥哥哥的侍卫,竟对你如此无礼!难道不该打吗?!” 吴天赐只好哄道:“朕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对吧,小魏子?” 魏公公忙不迭的点头,“对啊郡主,皇上呀,把小锦儿拖出去狠狠打了好几十大板,皮开肉绽呐……” 他作势捂着脸,“哎哟可怜小锦儿,好几天下不了床呢……”说着偷偷捏了下锦儿的腰,锦儿吃痛,“啊”地叫出声。 魏公公对半夏使了个眼色,念叨:“你看,现在还在痛呐,刚刚又跪了一天。”说着又用拂尘冷不丁地撞了下锦儿膝盖窝,锦儿猝不及防,一下子跪在地上。 吴天赐在边上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表面还是板着脸,“知罪了吗?” 魏公公忙递了个颜色,锦儿愣了一下忙应道:“微臣知罪。” 吴天赐清了清嗓子,“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半夏犹豫地去拉吴天赐的袍子,小声打断央求道:“天赐哥哥,还是别再打锦儿哥哥了,他已经被打得很惨了……” 吴天赐假装很为难,“好吧,既然有半夏为你求情,朕就赦免你的罪吧。” 半夏恨恨地捶了锦儿一下,还不解气,狠狠地瞪了锦儿一眼:“还不快走!还想挨打吗?” 锦儿依言退下,吴天赐无奈地摆摆手,“半夏,你有什么事吗?” 半夏高兴地过来拉住吴天赐,“天赐哥哥,太后娘娘刚跟半夏说,娘亲不久会进宫来陪太后娘娘解闷,到时候会商量天赐哥哥跟半夏的婚事。” 吴天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什么?!” 江逸扬原本料定江遥洗完澡定会跑过来继续卖乖,谁知在流云居左等右等,他都没出现,江逸扬心里嘀咕,又出什么幺蛾子。 又坐了会儿,江逸扬实在坐不住了,只得起身前往兰陵居。 抓了几个丫鬟一问,绿萝才说王爷不让他们侍候,独自到后院的温泉去了。 江逸扬这才想起吴天赐告诉过他,兰陵居后院有口温泉,泉眼不大,但总是汩汩地冒水。 他有点气恼,秋寒露重,大晚上的泡温泉也不知道带没带够衣服。江逸扬寻了件毛裘,顺便把在角落蜷缩着的小狐咪提起来塞到笼子里,这才夹着毛裘去找江遥。 走过一个侧门,眼前豁然开朗,一口温泉浴池三面环山,云雾缭绕地冒着热气,池边散落着单薄的衣物,已被沾湿。 江逸扬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被他家妖孽抓住了视线。 温泉里的人惬意的仰着头靠着池壁,散开的头发湿漉漉的,顺着脖颈的优美曲线垂落下来,披散在赤/裸圆润的肩膀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半遮半掩。 由于温泉的热气,江遥白皙的皮肤泛着微红,他眯着眼,被水染湿的睫毛沉沉的垂下,遮住丹凤眼中潋滟的风情,小口微张,隐见贝齿。 江逸扬第一反应,死妖孽,看我不原谅你,居然就勾引我! 他悄无声息地放下毛裘,脱掉衣衫,踩进水中。 江遥正苦恼着怎么让江逸扬原谅自己,听得一声水响,喝道:“谁!”丹凤眼倏地闪过厉色,手心一翻,露出几道精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