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得非常懂得猛点头——简直是不能更懂,甭管苏秦再不在身边,任何不经意的时候只要一想起她,他都能觉得浑身发烫想把人按倒就上,然而并不敢真做出任何越轨行为,因为会害怕。 他怕苏秦不乐意,更怕苏秦是迁就他不抗拒,害怕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今后一生都在一起,所以他不敢。 “年轻人哦……”本叔感慨了一句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我那会也这样,时时刻刻都想缠着你婶婶,好像她出门买个菜都是诀别,过一年后,也没有发生什么,但突然就是没有那么黏她了,曾经她唠叨我没把袜子跟衣服裤子分开洗,我都会嘻嘻哈哈的说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听她说就会不耐烦得让她顺手帮我弄就好了,反正都看到了,那就顺手做一下嘛,而且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吗……” 老人偏过头带有几分调侃的意味看着彼得:“是不是很惊讶,原来当年我跟你婶婶发生过不和居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的挤了个笑容,心情复杂有些五味杂呈。 本叔没在意彼得的复杂笑容,而是语气平缓的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开始经常为了小问题争吵,为什么我先下班回来却不帮忙把洗衣机的衣服拿出去晾晒,为什么她今天做了和昨天同样的菜还比昨天的咸,我又晚归跟谁去喝酒了,她又把下水道弄堵了……诸如此类都是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我们不厌其烦的为同一件事情反复争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严重的时候你婶婶甚至会哭,我却觉得她就只会哭。” “……我想象不出来。”因为在彼得的记忆中,本叔和梅婶从来没有争论过,他们非常包容对方,即便真的有争论的预兆,本叔也总是弱势一方,尽可能地让着梅婶,所以他总觉得叔叔婶婶很相爱,叔叔尤其的疼婶婶。 本叔笑了笑,老实在的说:“要知道新婚时,我也没能想到过有一天,我会跟你婶婶吵到互相冷战,几乎能四五天互相不说一句话……也就是那冷战的几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什么?” 本叔将目光投向了正和佩珀说着什么的梅婶,眼神温柔又充满了向往:“……没有她唠叨我,不能和她搭话,我感到自己仿佛死去。” 彼得微微困惑的蹙着眉头,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沉默着思索本叔这句话里的深意。 本叔眼角余光看到彼得脸上的困惑,笑容加深了些又再开口说:“两个人在一起,恋爱时总是努力给对方看自己最好一面,所以那是对彼此是最轻松的,你看到的都是她最好的模样,她也一样,所以满眼都是喜欢,哪里都觉得好,婚姻却是一层层撕开对方完美包装,逐渐触碰到对方不美好的一面,你会开始意识到原来你爱的这个人还有这样那样的缺陷,甚至有时恋爱过程里都能发现蛛丝马迹,于是有的人在恋爱过程中就开始慢慢失去那喜欢的心动感觉,而有的人则在婚姻里,伴随着生活的柴米油盐,磨损着曾经积累的爱……” 本叔环起了手臂抱着胸口,神情平和又充满了令人安心温柔地注视着彼得:“可还有一种,那就是包容,为了曾经的心动和喜悦,去包容你发现到的,她身上的缺点,因为那也是她的一部分,爱一个人不应该只念念不忘她的好,还要和她的缺点冰释前嫌……于是我找了你婶婶道歉,我告诉她我存在诸多的缺点,我认为全宇宙除了她没有人还能忍受我,并且反过来她也一样,呵呵……你婶婶还是不满意的,但是已经没办法了,因为就像我说的,我们两都有很多缺点,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大毛病,我们可以互相为对方做出改变的,因为我们相爱。” “从热恋到为生活磨合,再到磨合过后终于归于平淡,我跟你婶婶花了不少力气,都觉得很不容易,所以就越是珍惜彼此努力下终于尘埃落定的婚姻,你来我们身边之后,我们都觉得忽然有了个很珍贵的宝贝,为了能给你一个温馨的家庭环境,我们才越来越对对方温柔宽容,想尽可能避免出现令你担心或者害怕的氛围,所以争吵什么的在我们努力下几乎是没有了,只是太多年,激情早就被生活消磨,不是没有欲望,是没有力气去折腾欲望,但能够一起睡一张床上,还是觉得很安定……” 彼得静静的听完,脑海里有些画面在慢慢形成,最终他的心情变得很平静,他知道自己终于做好了一切准备,未来所有规划都在他的大脑里,只是要一一实现,他还需要苏秦愿意加入,那些规划如果少了苏秦,是不行的。 从浴室里爬出来,苏秦披着湿哒哒的头发拿起了吹风机吹干,身上倒是已经穿戴好,毕竟贾维斯提醒温度在下降了,预计二十分钟后高层会出现冻结,让她尽快完成洗浴下楼去,另一方面贾维斯也通知了托尼他们最好进行燃木取暖,一方降温会进一步恶化,那么冷冻情况会扩散。 苏秦头发吹到一半,忽然有种莫名的预感,她放下了吹风机走到露台朝着纽约阿戈摩托圣殿眺望并释放出感知,而后她看到了圣殿内部正在被几名堕落者追着打的斯特兰奇,苏秦抿了抿嘴,把口袋里的悬戒掏出来戴上:“贾维斯,告诉爸爸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小姐,外面气温低于零下十八度,建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