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位是高了许多,但底子补不上就是补不上。” “看来那些传言言过其实,佑安县主以后还是不要那么虚荣了,名不副实太丢人了。” “……” 连笛雨耐心十足,仿佛这群南齐女眷讨论的不是她一样,她听了许久,等南齐女眷的议论声大了之后,她的手指一松,精致的金酒杯掉在了桌上,声音不大。 许冬冬面上满是骄傲之色,她正沉浸在贬低天楚名人的快感之中,“佑安县主这是怎么了,怎的连一个酒杯都端不住了,这可是有些小家子气啊。” 南齐女眷附和:“是啊!” “是啊!” 连笛雨伸出手指,对着那金酒杯一弹,酒杯被弹到了地上,这一下声音大了许多,也清脆了许多。 她勾唇嘲笑:“看到今日这一幕,本县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许冬冬眼中聚起怒意:“你明白了什么?还有,这里是南齐皇宫,不是你天楚京都,还请佑安县主懂点规矩。” 连笛雨不缓不慢:“明白为何是南齐进贡于天楚了。” 此言一出,略显聒噪的宴会之中,声音戛然而止,静谧非常,连呼吸声听不到。 许冬冬的脸耷拉下来,黑沉非常,难看的很:“你这是什么意思?” 宸后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向连笛雨,情绪不佳。 连笛雨依旧不理睬许冬冬,扭过头去,对着宸后道:“宸后,本县主不了解你们南齐女子,只知道‘无知’不是一件好事。” 齐隽的耳朵动了动,脸上是被愉悦的表情,他继续饮酒。 自打许冬冬贬低连笛雨开始,他就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许冬冬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连笛雨口中的贬低:“佑安县主,这是琼都皇宫,我等可不是你天楚百姓,不是好欺负的。” 连笛雨直言:“自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英雄不问出身,明主只认现在。现在,南齐到了什么地步,败于西沟国、天楚国,现在又年年进贡!本县主自天楚京都而来到褐北五城,见识了天楚大好放光,百姓安康,人人含笑,但自褐北五城到琼都,沿街乞讨者甚多,百姓食不果腹,面容惨淡。” 她说着,低笑了一声,“可怜百姓无辜,在南齐吃苦,他们若是去了我天楚,想必就不愿意再回来了吧!” 许冬冬怒道:“你胡言乱语!”但是她的心已经乱了,南齐境况的确不好的,但真的如佑安县主说得那般? 这一种家国贫困的难堪被天楚人看到了,南齐女眷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快。 连笛雨身体微微前倾:“啧!对你们,本县主没有撒谎的必要。这位小姐,你只记得身份尊卑、德不配位,却不知道满地饿殍、家国之难。今日本县主多谢宸后的宴,异常盛大,精彩非常。” “……”许冬冬的脸慢慢变白,又转为青,她看着面前的佳肴,看着身上的华衫,一颗心难受的紧。 这宴会越是盛大,这酒宴之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