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理再走近些,就发现韵之手里还拎着一只金丝楠笔筒,各种笔具落了满地,这笔筒沉如磐石,若用来砸人,几乎能致命。 “你把闵延仕砸晕了?”平理紧张地问,立刻上前查看,“这是要出人命的!” “我没有,他自己晕过去了。”韵之冷冷地说,将笔筒丢在地上,转身道,“平理,送我回家。” “闵延仕怎么办?你不管他了?”平理问。 “对,还有我们家的下人们,不能不管他们,他们去哪儿了?”韵之径直走出门外,那爬出去的丫鬟以为少夫人要追杀她,尖叫声简直要传遍整座京城,自然早早将附近值夜的下人惊动,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待平理再出门,管家已经带着家丁冲过来。 见这家里的护院家仆手持棍棒,平理恼了,挡在韵之身前呵斥:“你们要做什么,我看你们谁敢动!” “少、少夫人……亲家公子?”管家本以为是自家主子遭歹人袭击,带着人来抓刺客的,谁知遇上这二位。 “我的人呢?”韵之怒斥,“我这院里的人呢?” “这、这……”管家显然尴尬,不知如何回答,给身边的人使眼色,他们立刻往主子那头去通报。 韵之闯去卧房,再在其他屋子看了看,除了奶娘在公爵府,绯彤在外面的马车上,其余陪嫁来的十几个人,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你们闹什么?”可没等韵之发难,闵夫人裹着风衣冲来,不由分说闯进书房去,紧跟着传来惊叫声,下人们纷纷跟进去,立刻就有人喊,“找郎中,赶紧找郎中。” 闵夫人又跑出来,冲到韵之跟前就要动手,被一旁的平理推倒在地上,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杀人了……”闵夫人跌在地上,惊恐地大喊,“给我报官,去给我报官!” 忠国公府里,扶意和祝镕尚未入寝,正商议着如何再安排家人离京避险,只见香橼着急地跑进来禀告:“公子,二小姐和四哥儿出事了,闵府要报官抓他们。” 消息,自然也是闵家传来的,到底碍着公爵府之威,他们不敢真把韵之和平理怎么样,也没报官。 当祝镕和平珞赶到,平理正要和这家的下人起冲突,被平珞大声喝退。 祝镕扫了眼院中的光景,见韵之站在屋檐下一动不动,即便自己和大哥来了,她也没反应,虽然很担心,但见妹妹没受伤,且有平理和大哥在,他便转身就往人多的屋子来。 这里地上有血污有墨迹,有满地狼藉的文房四宝,还有躺倒在榻上不省人事的闵延仕。 “你想干什么?”闵夫人见祝镕走上前抓儿子的胳膊,扑过来就要阻拦。 但祝镕已经搭住了闵延仕的脉搏,目光徐徐扫过众人,这屋子里人人都一副心虚又惊恐的模样。 “看来妹夫无碍,只是昏睡了。”祝镕道,“但他脉搏急促、浑身滚烫,身上并没有酒气,至少在公爵府,他滴酒未沾,我们亦吃喝在一处,恐怕是出了公爵府的门,误服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闵夫人怒道:“这里人人都看见了,你家姑娘要杀人,你那弟弟还敢对我动手!” 祝镕问:“延仕并未受伤,请问伯母,地上的血污从何而来,谁受了伤?” 边上的下人应道:“一个丫鬟,被少夫人砸开了脑袋,这会儿生死不明呢。” 祝镕再问:“方才进院门,见到的都是贵府家仆,晚辈若记得不错,这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是韵之陪嫁来的,他们人呢?” “镕儿。”祝平珞走进来,示意弟弟不要再问,向闵夫人行礼后,说道,“母亲,您受惊了。” 闵夫人冷笑:“你妹妹犯了事,把下人打伤了,还伤了延仕,这会儿不知生死,若是小命不保,可就要惊动官衙了,别怪我无情。” 在这家里,曾经被闵初霖作践致死的下人并不是没有,平日里的打骂折磨更是家常便饭,这会儿说什么要报官抓人,明摆着是要和韵之过不去。 “延仕怎么样?”平珞问弟弟,“他受伤了?” “只是昏睡,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祝镕道,“有什么事,要等他醒来再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