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很久之前就在网上认识了。 不过,也不用特地告诉他,反正他以前又不喜欢她,只是她稍稍暗恋了他一段时间而已。 青春期的少女嘛,不懂事,或许对那人的喜爱就像是对路飞和爱德华那样的喜欢,之后很快就忘了那段青涩的暗恋。 可还是想笑。 被他略带惩罚地亲吻着,她居然没憋住,唇间泄出一丝笑,赶紧亡羊补牢地扭开头,咬住他肩膀闷闷地笑出声。 好好笑,好好笑啊,他居然在吃他自己的醋。 危玩很气,非常气,他知道她现在只喜欢自己,可一想到她高中仍旧对初恋念念不忘,他仍然气得心里直泛酸。 看她没心没肺地笑,他气着气着便也气不出来了。 “笑够了?”他低声问。 “没有。”她摇头,“真的好好笑,你不懂其中的笑点。” “……”他的确不懂。 “你再笑,这两套试卷我就给你扔了。”他试图威胁。 符我栀泰然自若:“扔了你会后悔的。” “我会后悔?” 他狐疑,重新拿起那套试卷翻了翻,他甚至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心算了一些题目,这两套试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说有,只能说题目出得还不错,不过也就是初中生的水平而已。 他根本没想起来这两套试卷曾经是他亲自编出来的。 聪明人就这点不好,记事儿不记小,不在乎的东西很快就会忘记,并且压根不会放进心里。 “啧啧啧。”符我栀抽掉试卷,珍重地将其塞回去,顺便抬手拍拍他的脸,“没发现也好,以后还能多嘲笑你一次。” “什么意思?”危玩敏锐地从她话中察觉出些许不同。 “没什么意思,”符我栀说,“好了,咱们快收拾东西吧,楼下都在催了。” 她擅自将这一茬揭了过去,危玩却始终惦记在心。 他们搬来的东西不多,这里的东西大多齐全,只需要带些衣服鞋子之类的生活用品,收拾起来很快。 …… 换完被褥枕套,终于才算是弄完,符我栀洗完澡出来,发现危玩还在对那两套试卷翻来覆去地观察。 “这回看出什么名堂了没?”她问。 危玩瞥她一眼,顿住。 符我栀习惯了他总是坐怀不乱,平时也不太在意他什么眼神,反正他禁欲得要死。 可今晚她料错了,被陈年老醋淹没的男人压根没有理智可言,不用彻底做完也能变着花样把她折腾得崩溃。 他趁她意识薄弱时诱惑她松口,把那两套初恋的试卷给扔了,她一听见这话霎时清醒,咬着他肩膀说不扔,死也不扔,可把他气坏了。 哪有人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拿初恋来气自己男朋友? 危玩磨不过她,最终只得认输,抱着她一言不发。 她喘息急促,浑身都是湿的,背对着他靠近他怀里,裸露的肌肤相互亲昵,黑夜里感官过于敏锐,她能听见两种心跳微妙的交错跳动声。 他仍然紧紧揽着她,细细地亲吻她白皙的后颈,她脖颈的头发湿漉漉的,被他吻得脚趾忍不住蜷了起来,哼唧着去磨蹭他的手背。 “你能不能……” 他不说话,从后颈缓缓吻到她后肩。 她咬咬牙,心一横:“做完行不行?” 他不动,半晌才哑声说:“卷子扔了。” 她抿唇,又气又笑,故意生气:“你能不能不要因为那两套试卷故意用这种事气我?” 他皱了下眉,抱紧她,埋进她颈窝,沉闷地说:“我舍不得。” 她怔了下,推推他的手,小声问:“你舍不得什么呀?” 他反握住她的手,许久没说话。 身体的汗意逐渐蒸发,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暖暖地烘烤着她后背。 “去英国吧。”他忽然说。 符我栀愣住:“什么?” 他修长手指一根一根挤进她指缝,与她黏糊糊地纠缠在一块儿。 “去英国,读研,该做什么做什么,等你读完研,这里的事情也会彻底结束。” “那你呢?”她没被他骗,冷静问。 “我还有些事要做。”他说,“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她更是惊诧,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居然半点消息也没有透露。 “是谁?” 他吻了吻她滚烫的耳尖:“不管是谁,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可她莫名地慌:“等等……” “去英国吧。”他依然在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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