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储征明白了,老板是单纯带季星遥过去玩,可他们这次行程特殊,不合适季星遥跟在旁边,稍不留神就会出破绽。 他提醒老板:“方便吗?” 慕靳裴正在看文件忽然抬头看储征,“你今天话有点多。” 储征:“…嗯,可能没休息好,语言中枢有些混乱不受控。”他自知失言,管得太多,放下手里文件赶紧给慕靳裴续上咖啡,“慕总,要不要让厨师提前准备甜品?” 好半晌,慕靳裴才吱声:“你看着办。” 储征默认了这句话就是要准备甜品的意思,他思忖着要准备什么样的甜品合适。 新年第三天,季星遥随慕靳裴去纽约。 飞机上,慕靳裴和储征忙着处理工作,两人坐对面,桌上摊了不少要签字的文件,慕靳裴边听储征汇报工作边回邮件,忙得不可开交。 季星遥坐在另一边,机舱灯亮,看不到什么夜景。 她扭头看慕靳裴,他单手支着下巴,神情专注,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像在考虑什么事情。 这一幕她突然想画下来,包里没有纸笔。 “有没有铅笔和不用的白纸?”季星遥走过去,问慕靳裴。 “铅笔没有。”慕靳裴让储征找支笔给季星遥,他从记录本上拽了两张空白页给她,“凑合用吧。” 季星遥不想用储征拿出来的笔,她指指慕靳裴手边那支钢笔:“我要用这个。” 储征看过去,那支钢笔对老板意义非凡,那是他亲生父亲的遗物,也只有这一件,这些年老板从不离身,到哪出差都带上。 工作团队里的人包括没离职前的许睿,都不会动他这支笔。 慕靳裴跟季星遥商量:“我找别的钢笔给你。” 季星遥摇头,坚持:“就要这个。” 这是他亲生父母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钢笔已经有三十多年,父亲用过不少年,之后到了他手里,期间他找人修过几次,皮囊也换过。 跟父亲有关的事情他知道的少之又少,父亲的样子他也早就忘了,只听太奶奶偶尔说两句。太奶奶每次提及过去都会掉眼泪,渐渐也不再提,但跟季家的仇恨,太奶奶几乎每天都要在他跟前说一遍。 他十岁时太奶奶去世,之后亲生父母的消息就彻底尘封,所有照片都没有了,只留给他这支笔。 慕靳裴犹豫片刻,还是把钢笔递给季星遥,“不少年了,没那么好用。” “没事,我就喜欢古董。”季星遥的要求得到满足,脚步轻快,回到座位开始作画。 储征余光扫一眼老板,原来老板所有的底线也是因人而异,季星遥在他那里就可以随心所欲。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两个小时后她的钢笔画完成。 季星遥把纸笔放好,调整座椅半躺下来。 慕靳裴还在跟储征商讨投资计划,他转脸看季星遥,她已经睡着,手耷拉在座椅侧边。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轻声走过去,把她那侧的照明灯关了,然后将她打了一个公主抱抱起。 季星遥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恍惚一瞬,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 慕靳裴低声道:“睡吧,我把你抱床上。” 飞机上有他的独立私密休息间,里面有床和沙发还有浴室,用品一应俱全。 季星遥反应过来这是在飞机上,她嗓音里有着未睡醒的沙哑,“那你睡哪?” “沙发,跟床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