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遥一愣,不是二十万吗? “乾伯伯。”她插话。 “诶,怎么了?”老乾转头。 季星遥确认,“那幅字是520万?我好像记岔了。” 老乾百分百确定,“捐字给我的是我一个字画行老朋友,他自我调侃,那幅字是他人生巅峰。我后来才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是借520表白,我们傻。”说着,不由笑出来。 季星遥也勉强笑了下。 “靳裴怎么没跟你一块来?”老乾问。 季星遥:“在外面抽烟。” 正聊着,慕靳裴进来了。 季星遥边上没了位置,慕靳裴跟老乾打过招呼,打算去母亲旁边的空位,还不等他走两步,“靳裴,你过来吧,不能把你们小两口拆开。”老乾主动让座,他坐到裴钰另一边的位子上。 慕靳裴余光扫向季星遥,她面无表情,不过也没当场拆台,他有自知之明,她是给母亲面子,不是他脸大。 老乾以为慕靳裴跟季星遥还在一起,毕竟裴钰很少请人帮忙,为了季星遥学生的画展,她可是比自己事情都上心,只要在北京的老朋友,她挨个登门拜访,希望画展那天去捧场小朋友。 他们各聊各的,没人注意他这边,慕靳裴往季星遥那边靠近一些,低声道:“我查到了张伯五月份时的行踪,他去过一座岛上,租了直升机过去。现在在国内,但在哪座城市,暂时不知道,查不到他的住宿登记信息。” 季星遥正在喝果汁,明明是甜的,咽下去却泛着苦涩。那个小岛她去过,原生态,自然美,是一座无人荒岛。 以前没了灵感,张伯就带她去那里。 坐在岸边的礁石上,听海浪,看日出,远离尘嚣,只剩生命的归途。 那时她已经十几岁,张伯还会给她讲童话故事,跟钟楼有关,跟荒岛求生有关,她那些创作灵感很多都是张伯给她的。 他不仅带她看了世界,更看到了这个世界最美的那一面。 慕靳裴跟她保证:“在国内就方便找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张伯。” 季星遥怕他利用媒体找人,“不许你在网上公开找人!” 万一七年前那些事被好事的网友扒个底朝天,到时季氏破产的舆论会再次伤及她的爸妈,她,甚至更多人。 再被迫害妄想症一步,如果到时被有心人利用,起底月月的身世,到时舆论没法控制。 最痛苦的会是张伯,他会把所有责任都揽自己身上,觉得是为了找他才会发生这些。 她拿起果汁杯闷了几口,“我不想给张伯带来任何压力。”她平复好刚才略激动的情绪,“抱歉,我不是故意针对你。” 慕靳裴知道张伯是她心里的底线,他承诺她:“放心,我不会利用媒体找,再说张伯不一定看新闻,他现在连手机都没用。”不然查起来也不会那么困难。 季星遥婉拒了,“谢谢,我自己找。” 六点半,人都到齐。 季星遥之前还担心自己会冷场,不知道该跟他们聊什么,现在看来完全多余,一桌子就她跟慕靳裴两个年轻人,其余年纪都和裴钰相仿,她要称呼阿姨伯伯。 他们和裴钰认识多年,今晚过来单纯是朋友小聚。 饭桌上没有虚与委蛇,更没有假客气,酒过三巡,他们开启自嗨模式,支走服务员,自己给自己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