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遥轻轻搅动咖啡,月月跟小布丁跟她学,也拿起咖啡勺轻轻搅动。 慕靳裴问她:“要不要甜品?” 还不等季星遥回答,月月和小布丁跟着慕靳裴学说话,还给这句话升级了甜蜜度,她们对着季星遥: “亲爱的,要不要甜品?” “甜心,要不要甜品?” 两孩子开心地笑出来,清脆银铃般的笑声在餐厅回荡。 慕靳裴失笑。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晶晶莹莹,洒了半桌子。 月月和小布丁哼着曲子,不时来个二重唱。 沁人心脾的咖啡香萦绕在鼻尖,季星遥手托腮,欣赏窗外的景。 慕靳裴拿出手机,边品着咖啡,把手机屏保换了,设置成他跟季星遥的那幅婚纱照。 季星遥手机响了,她拿过来。 季常盛的电话,他让女儿把现在住的地址发给他。 季星遥揉着脑袋,回想一番,她很确定她跟父母说过,她们明天中午的航班回去,也许,父亲忙忘了。 “爸爸,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季常盛:“嗯,我知道,我下飞机了。” 季星遥突然激动坐直,“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好过去接你呀。” 季常盛:“不用你接,傅寒他们有车。”他叮嘱女儿,“不用给我准备住的地方,我回家住。” 季星遥微怔,家? 季常盛告诉女儿:“我们以前别墅,当初法拍时你大舅借了钱拍下来的,不过一直没跟我们说。” 当初想要力保季氏集团,在出现资金链断裂时,季家亲戚能出的力都出了,手头根本就没有闲置的资金,可季星遥大舅还是问朋友周转了钱把自己妹妹的家拍了下来。 那是尹荷结婚时的婚房,住了二十多年,意义总是不一样。 之后季常盛跟尹荷去了江南,也没有再回北京的打算。 季星遥大舅就没提别墅的事儿,寻思着,要是妹妹再也不愿来北京,他就当投资了,以后卖掉。 哪知道季常盛竟然愿意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又重新踏入金融圈。曾经站在风云之巅,如今成了一个高级打工者。 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重新审视定位自己,别人无从得知。 季星遥大舅就把别墅当成了妹妹尹荷的五十岁生日礼物,送给他们。 季常盛:“下次你们回来,就可以住家里了。” 季星遥既难受又欣慰,这层云雾他们花了七年才拨开,终于看见了太阳。 季常盛看到了傅寒的车,“不聊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给小布丁做了月饼,一会儿给你们送过去。” 季星遥惊讶:“你自己做的月饼能带上飞机?” 季常盛:“前两天傅寒回了老家,自己开车回去,月饼是他给带回来的。” 傅寒跟合伙人亲自去小城拜访了他,谈妥后,他跟他们一道回北京,提前了解公司运营情况。 他年纪大了,坐十多个小时的汽车受不了,就坐了飞机,他们几个年轻人一路开车回来。 之前小布丁和月月说要吃月饼,他也做了,可他技术欠佳,月饼烤出来后太硬,她们咬不动。 后来他请了专业的师傅,他跟着师傅一块做。 苏式广式都做了些,还有小布丁想要吃的鲜肉馅儿。 两个孩子知道爷爷要来,兴奋地爬到沙发上跳了起来。 八点多,季常盛到了。 慕靳裴去楼下接人,他跟季常盛见到后只是简单点点头,谁也没多说什么。 那条很深的裂痕仍旧亘在那里。 他很难毫无芥蒂的去原谅,就像季星遥没法轻易忘了他曾经丢下她。 季常盛带来的月饼各种形状,他一个个展示在盘子里。“这是月月小朋友的,弦月形,圆月形,还有星星状。” “哇哦!”月月跪坐在茶几前,紧紧盯着盘子里的月饼,月亮形状的月饼上面还刻着笑脸。 星星状的月饼上裹了一层白色巧克力,好像闪闪亮亮的星星。 她看呆了,舍不得吃。 小布丁不由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她不知道自己的月饼会是什么形状。 季常盛拿出另一个包装盒,“这是给小布丁的。”他逗孩子们开心,“全球限量版像月月一样可爱的饼。” “草莓形,菠萝形,这个是椭圆的鲜肉馅儿。” “哇哇哇!音符!是音符!”小布丁两手挤着脸颊,激动地喊了出来。 季常盛又拿出一个,“这也是鲜肉馅儿的。”这个月饼上面还用巧克力粉描出一架简易钢琴。 小布丁高兴地舌头差点打结:“这个…这个上面还有我喜欢的钢琴!” 季星遥胳膊搭在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