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新眼里透着喜悦,指了指自己的嘴。 巫友民立马明白了,他心疼的摸了摸万书新的脸,“好孩子,过了这一遭,就赶快去投胎吧。” 万书新笑了笑,飘进了放他尸体的房间。 李扬就这么跪着,没人叫他起来,他也没动。 直到头发也白了的段诗诗出来后,茶轲冷冷的看着两人,“万书新的生魂由你们两个的灵魂补上了,可这根本不足以赎你们的罪。” “我、我们现在都这样了,还不够吗?” 许是周围没有其他人,茶轲又是一个小孩子样,所以李扬的胆子也起来了一点,而刚被茶轲一把抓出灵魂的段诗诗却不敢发出半个声。 “够?” 茶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剥走他生魂的是你妻子,那是你们造下的孽,杀人也是你们,先生的意思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你们要逃呢,也可以试试。” 说着,又是一笑,“若是想一死了之,也行,左右你们下了地府也会下地狱,一两百年是没胎投的,看你们自己怎么选了。” 说完,便伸出手对着大门口,“请吧,书新的尸体我会送到他去世的地方,希望你们别让我们失望。” 段诗诗二话没说便起身往外走,即使走得很慢,她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待了。 李扬见此,也跟了上去。 茶轲冷哼一声,关上了院门。 清晨,巫友民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的时,便看见万书新的尸体被打捞出了沼泽地,而投案自首的李扬和段诗诗也被戴上手铐。 几天后,在毕业群看见这个视频的宋元明浑身发凉,万书新居然是被他们杀了的? 再看段诗诗和李扬那一头的白发与苍老的模样,宋元明双眼一翻,晕了。 每到夜里,李扬和段诗诗的身体都会布满青苔,他们的嘴也会像被针扎一样疼,可当值班狱警过去查看的时候,半点青苔没看见,只瞧见他们躺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不成字句的叫喊。 在监狱看了几天他们的万书新最后回到了小院子。 “怎么还不去投胎?” 石烂疑惑的看着他。 万书新跪在石烂面前,嘴角带笑,“我不想去投胎了,先生,我能留在您身边吗?” 茶轲眉头一竖,凶巴巴的插着腰,“怎么,你还赖上了!” “我这辈子真的活够了,”万书新苦笑道,“什么苦,我都吃过,可甜我也一点也没尝。” “既然没尝,那就应该试试那是什么味儿,”石烂手一抬,万书新便腾空而起,“一个时辰后,有一好去处很适合你,你现在就去投胎吧。” 万书新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时,石烂便垂下眼继续看书了。 见此,万书新双手抱拳,在空中对石烂深深鞠了一躬后,便消失了。 茶轲见此哼了哼,脸上总算带了点笑。 石烂闻声看了他一眼,最后道,“你去把友民叫来,我有话要说。” “是,”茶轲不敢耽搁,连忙去叫了。 巫友民进来的时候,石烂正准备打开收音机听戏曲,见他进来后,石烂道,“你弟弟家的满月酒,你不回去?” 一听是弟弟家的事儿,巫友民笑了,“不回去了,我给他们转了点钱,也是我这个做大伯做兄弟做儿子的心意,跟着先生,我心里才踏实。” 想起村里的日子,巫友民就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在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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