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去了就行了,我们可是跟着他写下的地址过来的,就算有错,那也是他的错,”车东方冷哼一声,接着便看那小巷里的院门被人打开了。 巫友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是车东方先生吧?请进。”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车东方拦住想要第一个进去的车清丰,“我走前面。” 车清丰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这次会客的地方就在小院处,所以一家三口一进院门便看见石烂了。 “请坐。” 石烂伸出手。 车东方偷偷打量了一番石烂,他修车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这石烂一看就是气度不凡,这么年轻的大师到底是真大师,还是合着那个人想做什么? “你真年轻。” 就在车东方沉思的时候,车清丰看着石烂笑道。 石烂提起茶壶,为他们倒茶,“皮肉看着年轻罢了。” 因为石烂是车南方介绍的,所以王红英对其有些抗拒,倒上的茶也没动,只是暗暗警惕着。 “你这话真有意思,”车清丰没想到石烂会这么回答自己,倒是有趣。 “将这个放在你床下贴着,能保你晚上不做噩梦。” 石烂拿出一张黄符放在车清丰的面前。 看着那张黄符,车东方和王红英一人按住车清丰一只手,满是警惕地看着石烂回道,“谁告诉他晚上睡不着的。” 肯定是车南方! “不用谁告诉我,”石烂轻轻一叹,“你儿子有你父亲护着,所以在那场车祸中才幸免于难,但是你父亲早晚都得去投胎,现在又险些成厉鬼,我只能用这黄符安抚住他受惊的魂魄,具体怎么收惊,还得慢慢来。”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王红英听完后脸色唰的一下便沉了下去,接着一手拉着一个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石烂也没拦着,车清丰顿住脚,不顾王红英的阻拦回头看向他,“我爷爷真在我身边吗?” 他自打出院后,夜里隔三差五的便会做噩梦,期间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安抚自己,但是当他惊醒的时候,周围却什么也没有。 由于他做梦的时候不会出声,所以只要他不叫人,车东方和王红英都不会知道。 “现在不在,”石烂端起茶,看着车清丰的眼睛,“他忙得很,毕竟车南方夫妇当初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 王红英与车东方因为石烂的这句话猛地回过了头。 他们是了解车南方夫妇的,这些年,不管走到哪儿,他们只会说大哥大嫂当年对老爷子没照顾好,所以才没活多少年就去了,从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更不会对石烂说他们做了对不起老爷子的事儿。 “谈谈?” 石烂指着凳子,看着这一家三口。 王红英看向车东方,车东方想了想后,拉着她和儿子再次坐下。 “石先生,我听车南方说是你说我们造了孽,所以才会有东西缠住他们夫妻两人的?” 车东方问道。 石烂点头,“不然,你们怎么会来?” 这下轮到对面一家三口哑口无言了,因为石烂说得确实是没错,若不是这些话,他们就是和车南方死磕,也不会顺着对方的地址来找石烂的。 “我妈走的时候车南方刚刚大学毕业,那时候车南方正在应聘一个大公司,为了不让他出错分心,我爸决定瞒住妈走的这件事,对外也是说车南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车老爹夫妇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两个儿子,车东方又比车南方大上十岁多,所以对于这个意外而来的幼子,车老爹夫妇是更加偏心了。 车南方打小就聪明,后来更是考上了重点大学,在村里就是为车家祖宗冒脸的事儿。 为此原本就偏心的车老爹夫妇更是偏得不知道方向,有事车东方,好事儿车南方,车东方一家三口要说没有气那是不可能的。 “妈去世这么大的事儿,爸都能为了车南方的前途着想硬是不让我们报信,最后还是我们送走了妈,”车东方梗了梗脖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心酸,酸的是爸妈的偏心,酸的是他们夫妇不管做了多少活儿,都里外不是人。 后来车南方的工作敲定了,车老爹才告诉对方妈走了,车南方在电话里哭成了死狗,原本以为对方会回来拜祭一下车老妈,可人家说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