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对邵瑾潭的话丝毫没有波动,要在这个年代不犯错至少也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性和没必要的逞强好胜,而这点在宫中多年,已经用一次次教训让他刻骨铭心。 “口上不敢,作为确令人不齿。往往就是你这样低贱的奴才秧子什么都敢,什么都做,就是我说你贱还要对我笑,天生贱骨头。”邵瑾潭冷笑,见傅辰还是那不冷不热的乖顺模样,也有些不耐烦,他堂堂六皇子还不至于要欺负个奴才就能高兴的地步,若不是想敲打一番让这个奴才收敛点锋芒,不要朝三暮四,有了主子就想着攀更高枝的,他还真的懒得理会,真是自降身份,不欲多说,“这是昭仪给你的谢礼,谢什么你心里清楚,仔细着点保存。” “奴才,无功不受禄,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傅辰稍稍抬眼看了眼木盒,低声道。 硬是将东西塞到傅辰手里,也不管他收不收,“不收是看不起本殿吗?” 说罢,已不想再多看这个巧言令色的奴才,走向邵华池。 此时在邵华池面前的,是个意外之人,徐将军就是大皇子邵慕戬迎接西征归朝的主要将领之一,特别是他已六旬,属老将,在军中格外有威望,这次过来跟了不少都统和参军,官衔都不低。他来接伤军,不仅是因三年前那场暴动担心这次旧事重演,更是因为他想亲自迎接他的士兵们。 他们互相行礼,邵华池先是送邵瑾潭离开。 “对了,六哥,这是你这次慷慨借银的谢礼。”邵华池将一信封从胸口抽出,塞给邵瑾潭。 邵瑾潭莫名,拆开信,跃于纸上的是极为熟悉的笔锋,他曾看到过多次,皆是各种令人惊叹的创意,次次都想知道这位先生究竟是何人。 “七弟,你识得写信的人吗?可否引荐?”还没看内容,邵瑾潭就略带紧张询问。 这位先生才华横溢,先是认识皇贵妃娘娘,现在又认识自己七弟,若是得了他,他有预感,他的生意将远远不止如此,此人与他合作就是珠帘合璧。 邵华池摇了摇头,“他只让我把这封信交于你,便能表达感谢之意。” 看上去,邵华池与那位先生也是不熟,邵瑾潭有些失望。 他还是仔细看了信上的内容,内容并不多,却让邵瑾潭久久不能言。 信中只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整合吃食、衣物、胭脂、首饰、歌舞等店,形成一条皇城的娱乐一条街。 若是这样,将是一笔巨大的财政收入,那些平日富得流油的贵族门阀,官员府邸还不是会乖乖掏钱,这些人的金山银山,贪污受贿的可不在少数,平日却一个个喊穷,户部完全拿他们没办法,若是能开这娱乐一条街的话…… 捏紧信封,邵瑾潭这是一次绝无仅有的商机,他必须马上进宫面圣,“七弟,这份人情太大了,可让六哥我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六哥欠了你的了!”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把邵瑾潭的话,又回了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本来不熟的两个皇子,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巡防队的人看到京城策马的人是当朝财神爷六皇子,哪里敢拦,一个个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邵瑾潭边朝着皇宫方向前进,边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的怪异。 以前他就在想,皇贵妃娘娘不能出宫,身边这样的奇人,有可能是个奴才。 只是他不知道是哪一个奴才。 但现在显然这位先生还认识邵华池,贵妃娘娘与邵华池有交集的奴才。 脑中划过傅辰乖顺的脸,却马上失笑。 怎么可能是那个吃里扒外的贱骨头呢,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绝对不会是一个小小太监! 他真是想见那位先生想得疯了。 邵华池见人不顾京城内不得策马的规矩,骑上马就飞驰而去。 他看向正在做各项准备的傅辰忙碌的身影,微微一笑,六皇子这条线,算是牵上了。 [殿下,想要后勤无忧,便不能缺少银子,整个皇城谁最能生银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