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辛秀一歪脑袋,一个恍惚,脑海里忽然翻出来一个人的模样。 二伯母收回和她对视的眼神,自言自语:“叫乌钰,原来是这样的男子吗……” 她的锅铲在锅边轻轻一磕,辛秀回过神来,毫无异常地继续之前的动作。 没过几日,剑客墨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大约是江湖事没了断完,继续回江湖去游泳了吧。”辛秀不太在意地猜测,招呼老四:“走,咱们去竹林里砍竹子,我从严大叔那里学了做竹箭,咱们做好了试试去打鸟,打到了晚上就吃烤小鸟!” 老四立刻没心思管什么墨云了:“走走走!” 两人在竹林里转了一圈,辛秀没找到合心意的竹子,不知不觉越走越深,忽然间,她停下了脚步,眼神看着前方一动不动。老四在她身后嘀嘀咕咕,见她不动了,奇怪地越过她往前探头看去—— 他们前方一颗粗壮竹子下,坐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人。竹林青翠,男人的身上穿着黑衣,长发也和衣服一般漆黑,皮肤又过分白皙,脸色更是苍白,黑白分明,看上去极为……清澈。老四觉得他和先前的墨云有些像,也是瞧着冷又不近人情的。 “诶,大姐你去干嘛——” 辛秀回过神来后,快步跳过几个竹桩,蹲在了男人面前,探身过去戳了戳他的脸颊,“这个人,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她的目光又不由放在了男人那头漂亮的长发上,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长发可能一拽就掉了。明明第一次见,她为什么笃定人家的头发是假发? “大姐,他好像是受伤昏迷了。” 辛秀也看见他腹部的伤口,上前一把将人抱起来,“走吧,回去让二伯和二伯母看看。” 就这样,辛秀在竹林里救下的这个男人,暂时住在家中养伤。 “我名为乌玉。”男子醒后,面无表情地这么说。辛秀听到他说话,看到他的脸,感觉心里又被什么啄了一下。 有一只小鸟在啄她的心。十分可恶。 乌玉是什么来历,他一直没说,平时也格外沉默,住在这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或者看着窗外的景色不言不语。先前对年轻男子们兴致缺缺的辛秀,这回也不带小孩子们出去玩了,经常没事就晃悠进乌玉的房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瞧着他。 有时候连吃饭她都端着碗过来,对着人家的脸,好像人家的脸能下饭一样。 扈先紫也发现侄女的异样了,某天难得的主动开口询问妻子,“真娘,秀儿是喜欢那个叫乌玉的年轻人吗。” 真娘掩唇而笑:“我看着是,秀儿喜欢什么,就会一直围着什么转。” 扈先紫很缓慢地皱了一下眉,真娘立即伸手拂开他的眉心,柔缓地说:“有什么不好的,乌玉以后留在披云村,秀儿和他在这里成家,她们也不会离开了,会一直陪着我们的。” 扈先紫心里就是觉得不好,可真娘的声音就像是一种润物无声的催眠,让他慢慢失去了反对的意思。 …… 申屠郁再一次尝试突破这一层封锁,他从藏身的一根立柱里出来,朝着前方飞掠,一路上散发着芬芳香味的花草都被他用火烧了个七零八落。 现在他已经知晓,这些花草的香味可在不知不觉中迷人心智,就像那些无处不在的白烛,它们燃烧后散发的香味,也能使人迷醉混沌。 他所过之处,一片混乱,没过多久,一群身穿白衣的男女执剑追过来。 “人往哪里跑了?” “千万不能让她闯进披云村,王母会生气的。” “是,不能让她惊扰扈仙人。” 这些人说话时声调毫无起伏,古怪至极,在他们一心往前追的时候,申屠郁忽然从他们身后出现,他无声无息拽住最后一个白衣男子,张开手掌按住男子面庞,瞬间捏碎了他的脸。 男子被他的灵力一冲,变成了一地碎块,褪去了人类的外表和活气,就像最普通不过的一堆陶片。 申屠郁这些日子已经看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毫无停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