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向花花肠子多,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青烟。 面上的表情转而诚恳又可怜:“这是人家蹲在东集市口要了半个月的钱,全赔给你。” 青烟看着如女人般娇柔做作的孟听安,直翻白眼。 没有公子点头,这银子她也不敢收。 慕景蹙眉,今年邵阳城内牲畜染了瘟病,几乎没猪可杀,难道阿瑜家里已经到了不得已去讨饭的地步了? 孟听安的动作,刺痛了孟婉瑜的眼。 她激动的大声道:“是景哥哥帮的我,你把银子给她做什么?” 青烟是青烟,景哥哥的恩惠凭什么要让她收? “他们不是一对?”见妹妹红了眼眶是真的生气,孟听安也慌了神,自然没注意她那句景哥哥。 孟婉瑜眼里有藏不住的晶莹,生气的跺了跺脚:“什么一对,谁告诉你他们是一对了?” 说完转身拂面跑出了挽尘阁,她怕自己再多带一刻,会当着景哥哥的面掉眼泪。 她才不要景哥哥和别人一对。 “婉婉,等等我。”孟听安把银子往青烟手里一塞,连忙追了出去。 青烟顿时感觉手里的银子烫得她手心发疼,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公子的不悦。 这是二皇子第一次在她面前,或者说在人前显露情绪。 掌柜的这时刚好将包好的镯子送了过来,青烟抬手去接,慕景先一步接了过去,看也未看她一眼,便率先转身离开。 第10章 孟婉瑜回到府上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任孟听安在外面怎么哄也不开门。 “婉婉,哥哥明日就得去学院了,这是你的生辰礼,我放门口了。” 孟听安虽不知道为什么婉婉突然就那么生气,回府后他又出门亲至替妹妹挑了件生辰礼。 见妹妹在屋里没有回应,孟听安只好去找母亲求助。 他纨绔归纨绔,对于孟婉瑜这个妹妹却是打心眼里疼。 屋内,孟婉瑜趴在桌案上,想到以后就算不是青烟陪在景哥哥身边,他也会娶别人。 能陪着他长长久久的人始终不是自己,顿时心里满是酸涩。 开始,她想着只要能日日见着他,自己就是欢喜的,然后她想离他近些,可是时常说说话。 现在见他身旁站了旁人,心里就止不住的苦涩。 姜清来时,她还趴在桌案上,双手托着下额红着眼发呆。 “婉婉这是怎么了?连哥哥的生辰礼放在门外也不要了?” 孟婉瑜厌央央的回道:“母亲,我没事。” 姜清没有再多言,见孟婉瑜的发团有些凌乱,走到铜镜前拿起木梳,解开女儿的发带,替她重新梳理起来。 姜清知道女儿心里不痛快,小丫头把事情藏在心底,脸上却是大大的写着难过两个字。 “头发都这么长了,还是个爱和哥哥急眼的小丫头,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哥哥都急坏了,以后可再不能这么任性了。”姜清语重心长的开口。 “娘,你知不知道哥哥他……” “哥哥不过是误会了救你的公子,后面不也道歉了,婉婉,不能再胡闹生气了,知道吗?” 孟婉瑜心里委屈,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便跑到里屋床榻上,用被子捂着脑袋轻轻的抽泣。 她们不懂,不明白。 孟婉瑜在姜清心里,虽然任性了些,但一向乖巧懂事,这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 原本她想安抚住女儿,省得一会孟怀回府后,不问青红皂白的,儿子又要被训斥一顿。 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姜清看着捂脸抽泣的女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便离开了。 她不像孟怀般偏心,儿子女儿她都疼,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女儿却是她的心头肉。 婉婉一掉泪,做娘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这件事她觉得是女儿任性了些,但也不忍苛责。 接下来两日,孟婉瑜没有出府去找慕景,听完夫子的课,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孟听安下学回来,原本都做好了被父亲暴打一顿的准备了,奇怪的是孟怀好像毫不知情。 其实自那日挽尘阁不管不顾的跑回府后,孟婉瑜就后悔了。 她将心事深深埋在心底,自然不会主动去告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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