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住谢平川的脸:“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只能给你加油了。” 徐白和他说话时,往往格外专注,眼睛里有他的倒影,偶尔还带着笑意,潜移默化,撩动人心。 谢平川反握徐白的手,摩挲她的指尖,周遭气氛趋于温馨,徐白又轻声开口道:“你昨晚睡了多久,现在累吗?” 她依旧很体贴:“你再躺一会儿吧,到点了,我叫你。” 谢平川松开徐白的手,得寸进尺道:“一个人睡不着。” 徐白想了想,体谅他近来忙碌,无法放松,还是去陪他了。 在卧室的那张小床上,谢平川侧身而卧,搂住了徐白的腰,因为惦念她的脚伤,他不敢动作剧烈,轻吻徐白的脸颊,像是慢镜头回放。 窗户没有关严,深红色的帐帘垂下,却被过往的流风吹到鼓了起来。徐白紧贴着谢平川,视线飘向了窗外,她漫不经心,小声提醒道:“我现在陪着你,不可以用钱算,都是因为喜欢你……” 徐白拉高了被子,帮谢平川解扣子,她调整了睡姿,黏他更近道:“你下次喝醉了,也不能说气话,我听了会难过。” “thanks for apanyiside, ”谢平川回答道,“当时的想法,更接近这句话,喝醉了,词不达意……我很抱歉。” 当他讲出这段话,徐白正盯着他的脖子。她想起昨晚夜凉霜寒,还和谢平川站在外面,站在露台上吹冷风,终归宽容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而后,她凑近了几寸距离,吮吻他的肩胛骨,比平时更加用力,最终埋下一个红印,就像盖了一个章。 谢平川略微抬头,方便她的蹂躏,在她轻轻舔舐时,他缓缓问了一句:“你消气了吗?” 徐白尚未回答,谢平川又搂紧她,低声道:“不消气也没关系,你下次离家出走,麻烦通知一声,我和你一起走。” 窗外风过无痕,帘账不再晃动,一尺阳光倾泻而下,昭示冬日里的晴天。 谢平川在徐白家补了觉,吃过午饭,便去公司上班了。出门之前,他路过一面镜子,瞧见徐白给他印了几处吻痕,不过她很注意分寸,谢平川系好衣服扣子,外观也看不出来。 总监办公室门外,周助理抱着一沓文件,跟在谢平川的身后,有条不紊道:“总监,证据我备份过了,包括小赵在内的那些人,他们使用过的电脑,所有的操作日志,也被技术组分析了。这是第三份报告……” 周助理所说的“小赵”,正是翻译组的赵安然。 再加上技术组的几位嫌疑人,几乎都侵犯了合同规定,恒夏的法务部正在收集材料,打算于近日起诉他们。证据繁琐,多罪合一,意在让他们受到应有的制裁。 周助理也明白,谢平川的意思是,不仅要争取定罪,而且要判处重罪,杀一儆百,没有宽容的余地。 他道:“对了,谢总监,刚刚蒋总来电话,说是下午会来找你。” 谢平川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回头看他一眼:“蒋总大概几点来?” “蒋总没提,他最近太忙了,行程千变万化,”周助理抱紧文件道,“我和他的秘书沟通过,就是张秘书嘛,张秘书说,董事会正在给蒋总施压。” 谢平川走进办公室,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解开了西装的扣子。他从助理手中,接过那一沓文件,同时又说:“他们不是第一次施压,撇清关系的邮件,也发到了我的电脑上。” 周助理不由垂首,为公司感到焦虑。 他和普通员工不一样,刚进公司,就被谢平川相中了,跟着总监做助理,一做就是好几年。 恒夏近来发展飞快,别人都当他们运气好,不过作为总监助理,他明白背后的汗水,绝非“运气”二字可以概括。 周助理感到心情沉重,又想起昨天晚上,他给谢平川惹了麻烦,忍不住开口道:“啊,谢总监,昨天那位‘小公主’……就是打了六次电话的小公主,我还没道歉。” 他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总监,我不是故意挂电话,当时特别紧张,我的手就抖了。” 如今想来,依旧紧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