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个想法, 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太过复杂, 她这辈子也没有怀孕生过孩子,第一次生孩子结果还是个异种。 在床上躺着的这些天, 她无数次想过,如果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是怪物的话该有多好。 真是造化弄人,潘瑶苦笑了两声, 继续在床上躺着。 接下来的两天,尤金都没有出现,只是来了两个亚洲面孔的女人照顾她,她们会喂她一些好消化的流食,也会把水果捣成水果泥喂她。 潘瑶一直很乖,她们喂,她就吃,从来没有抵触过。而事实上,她连动都动不了,想抵触也没办法。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潘瑶被挪到了一个手术床上,她知道,她这是要被安排生产了。 她只是隐约记得,她好像被推着走了好久,本来还想趁着这个难得出来的机会记一下路线,好为以后的逃跑做准备,可是在路上的时候就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临睡着之前她还在想,这些人还真是看得起自己,竟然在日常营养液中加了料。 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她都一无所知。 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即便睁开眼,以她的视力却也什么都看不到。 而她自己正赤.裸的躺在床上,手腕和脚腕都被不知什么东西给绑住了,那东西冰冰凉凉的,她想尽了办法也不能挣脱,甚至连她的混沌凌神刺也无用。到了后面,那东西似乎是感应到她的反抗,竟然突然活了过来,将她越箍越紧,唯有手腕和脚腕可以稍微活动。 潘瑶只好放弃挣扎,抬眼望去,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如浓稠墨汁般的黑暗,无论她放出火焰,还是拿出手电筒,这片诡异的黑暗都无法被照亮,仿佛这里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异空间。 潘瑶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感觉到她的肚子好像变轻了,整个人也变轻了。 这种情况从未有过,黑暗让她恐惧,让她想要大叫出声。 而事实上,她也叫了,愤怒的大喊,哀求的大喊,可是什么用都没有,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话。 她就好像到了一个无人的封闭空间,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终于,她叫的累了,再也叫不出来,只好停歇了下来,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床上,身子害怕的想要蜷缩在一起,可是连这简单的动作她都做不到。 因为手脚被束缚了,她只能这样仰躺着,像是拈板上的鱼肉一样无力的躺着,不着寸缕的羞耻的躺着。 哭的累了,叫的累了,还因为刚生产的原因,困倦乏力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本就睡得不踏实的她瞬间清醒。 “谁?”她惊恐的喊道。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已经到了身边,潘瑶竖起耳朵来听。 “砰!” 似乎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忽如其来的刺眼亮光让潘瑶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终于适应,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尤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读懂。 似乎有恨意,有心疼,有疯狂,还有无奈……很多很多种复杂的感情都交织在他的脸上,潘瑶读不懂,或者说她也不想去读懂。 “放过我吧,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这样绑着我没有任何意义。”潘瑶瘫软在床上,低声哀求着。 尤金没有说话,还是看着她。 房间里沉默着。 而潘瑶趁着他没说话的工夫,暗暗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可越是打量,她的心就沉得越低。 这里不是之前她住的房间,虽然也一样的豪华,可到处都是封闭的,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四面能见到的就只有刷的雪白的墙壁。 整个房间虽然豪华,可这分明就是一间牢笼,连窗户都没有的牢笼,而她就是牢笼里的小鸟,不,她比小鸟还不如,小鸟最少还可以在牢笼里飞,可她不能,只能被锁着呆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 而这房间里虽然什么家具都有,沙发,桌椅,梳妆台、浴缸……但是潘瑶已经注意不到了,她眼里只剩下绑在自己四肢上的东西,那一根根的,明显是用人的骨头串接起来的‘链子’。 “尤金,你这是什么意思?”潘瑶仰头望着尤金,脸上爬满了惊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