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一个是那位年纪较长的警察。 两人坐下后。 认识我的那位年轻警察,伸手示意:“说吧,你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唐窑县来作案?是报复性质,还是什么原因?把事情的具体经过讲清楚。”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摇了摇头,“整个事件,要从我前去应聘殡仪馆保安工作开始讲起……” 我把自己到殡仪馆应聘,再到打听闹鬼事件,然后前去试探吴顺,再到停尸房里找到被活活关在停尸柜里的蔡楚全,以及王水铁和吴顺两个亡命之徒的反噬等等,全部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整个事件,不仅仅只是装神弄鬼散布谣言这一个罪名,还有谋杀,辱尸,施暴等等。 面前坐着的两个警察听完我说的一切后,都沉默在了原地。 最后。 年长的那位警察率先开了口:“你是说,殡仪馆的负责人,蔡楚全,被殡仪馆的保安王水铁捅了一刀,现在犯罪嫌疑人吴顺把他送去了医院治疗?” 我点了下头,捋直了思路:“拨打报警电话的人是我,接电话的人是蔡楚全,送蔡楚全去医院的是吴顺,而你们警方也正在把王水铁送去医院,从时间上来推测,说不定吴顺会和王水铁在医院里碰见。” 唐窑县只有一个医院,蔡楚全和王水铁都是受伤人员,两人在医院里都是同一个治疗科,所以说,吴顺和王水铁碰到的几率很大。 年长警察听完我说的这些话后,马上吩咐那个认识我的年轻警察带人去缉捕吴顺。 年轻警察马上领命离开了审讯室。 这时,年长警察看向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却突然来到了我们唐窑县,然后先是带一个丢失妈妈的小孩来公安局,再然后马上找了一份殡仪馆保安的工作,又破了一个闹鬼案子,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看向四周的环境,问道:“不会有人偷听吧?” 年长警察笑了:“不知道你肚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居然还害怕别人偷听?” 我沉默了。 自己埋在心里的秘密,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这一秒,非常非常迫切的,想要将它们通通说出来。 可是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害怕自己将这些秘密说出来之后,会对我母亲不利! “怎么了,真怕见不得人?”年长警察见我的脸色变了,于是站起身来,走去将房门关上,又将窗帘拉上,然后才看向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关乎着我,还有我家人的生命危险。”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了起来,“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你随便说,想到哪里说哪里。”年长警察坐了下来,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嗯,那就从我来到唐窑县之前开始说起,”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这之前,我通过一个绑架我的人,给我买的火车票,然后来到了这里……绑架我的人,把我关在了一个封闭的建筑里面,这个建筑有一个门匾,上面写着‘049精神病院’……” 将自己在精神病院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后,我缓缓的低下了头,继续说:“而我被绑架到精神病院的原因,是因为我得罪了一批可怕的罪犯,他们杀人,作恶,无法无天……” “我得罪这些人之前,我和一位叫做陆远的警察从很远的地方,来到了一个被侦探们称为禁地的地方——封门村……” 用倒叙的方式,将精神病院,封门村事件,一一道来。 全程。 面前这位年长警察很认真的在听。 听完后。 年长警察的手肘顶在桌子上,双手合十,看着我沉默了良久,然后起了身,转身走出了审讯室外。 只留下我一个人。 空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安静得能够听见我的呼吸声。 我的呼吸现在还是很急促,久久无法平静。 那是一种兴奋出来的急促。 自己把秘密说出来了。 说给了一个警察听。 这是好事。 亦是坏事! 真相被光明所知,与此同时,黑暗会将对我发起嗜血的报复…… “妈,等着我,等我出去之后,马上回家,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没有黑暗的地方……”我双手握拳,咬牙发誓道。 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母亲,与此同时,还要保护好这个世界,不让它被黑暗腐蚀,光明,总会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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