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被无视的丁婉伊这次也不闹了,反正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该走的人就容她先闹会。 许晨星这次接的案子,表面看似简单,实际上牵涉的关系实属复杂,一是涉及行业商业机密,多半资料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谈的,所以举证这一方面便有了许多局限;二是被告是这个行业的领头羊,其资金雄厚人脉广,也有自己的诉讼团队,在这种案子上没败诉过。 不过也是因为凭仗着这些,肆意剽窃同行业小公司的创意,再加以打压并购。只是这次他们遇到的这个小公司是一帮刚毕业的青年大学生创立的,他们怀着满腔热血对这种不公平的竞争自然不会忍气吞声,所以宁可花上高昂的诉讼费,也要抗争到底。 珍妮塔交代的时候也隐晦地暗示过不必尽全力,因为在代理诉讼过程中,这家小公司会随时因为撑不住而撤诉,抑或是被吞并。 珍妮塔的话许晨星也只是当做耳旁风吹吹便过了,尽管她有许多棱角都被磨平了,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便怎么也不想改变。 会议上所有人收到的资料都有标注的痕迹,引起了一番躁动。大家纷纷比对却没一份标注的东西是一样的,一组里12个人,也就是12份不同的资料。 “啊。”许晨星话未讲完,便被右手一道声音打断。 “sorry.sorry.”(对不起,对不起),许晨星也只是宽慰地看了眼打翻水的小姑娘,便继续会议。 下班时间,当手机震动第二遍的时候,许晨星才有所察觉。 挖出埋在文件底的手机,按了接听键,听筒便传来小默的声音“妈妈,这是你成为义务工的第五分钟46,47,48秒,你已经消耗了我和爸爸的生命力,我们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很久啦。” 许晨星看了看表才发觉已经是下班时间,“知道了,就来。”挂了电话,迅速理了理文件就往外走。 “妈妈!”小家伙大老远就看见了许晨星,大喊出声,却看见许晨星又转身跑了回去。 少了一张,许晨星出楼前还在手里翻着文件,惊觉落了一张在办公室。走到门口了,又跑了回去。 “嘭。” “sorry”,许晨星出电梯太急和来人撞个满怀,将对面人的文件都撞散了。 “许组长,你怎么还没走?” 许晨星低头帮人捡着文件,闻言抬头发现竟是今天会议室里那个打翻水的小姑娘,也有些意外。她自己组里的人其实她还没认全,不过这个姑娘她倒是印象深,从田纳西分部第一次回到总所,就看到这个姑娘坐在自己两年前的位置上,工作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自己,便将人记住了。 “我落了点东西在这儿,你呢?” “哦,组长,您今天批注的有些专业词汇我不大懂,就多花了些时间留下研究。”薛浅诚恳地说着。 “那你有什么不清楚的直接来问我好了,不过我现在赶时间,不好意思啦。你的文件,拿好。”许晨星将捡起的纸张理了理依数还给了薛浅。 “明天见啦。”许晨星匆忙挥了挥手,便朝办公室跑了过去。 “组长明天见。”,薛浅傻笑着看许晨星的背影,下班后的组长和平日里看到的大相径庭,根本就没有那么冷冰冰。 …… “小默,你怎么也来了?”许晨星看见父子俩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背探了探小默的脑袋,确定不烧了,才安下心来。 “我要和爸爸一起来接妈妈。”小家伙精神的模样已经不像前两日病蔫蔫的,小脸现在红扑扑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许晨星忍不住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妈妈抱吗?” “我抱着吧,你病也是刚好。”廖凡叙适时出声,许晨星只挑了挑眉便默默接受了。 “刚刚怎么又跑回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