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眼疾手快的把他推开,自己却被钢铁砸在身上,险些被砸死。这样高风亮节的品质,是她蒋莘能比得上的?” 仓库顿时一阵沉默,这事儿发生在一个月前,当时一块长约两米,宽约三米重达三百二十斤的钢铁,从高大两米的器械上掉了下去。 按理来说,这样的距离,这样重的份量,砸到一个人,不死也得残。可周燕一点事儿都没有,顶多就右手指节处有些擦破皮。而那块钢铁凹进去了一小块,细看居然是被拳头砸进去的。 这得多大力气,才能瞬间用拳头顶住那块钢板,让自己被不砸?没人敢细想,但从那以后厂里明显没人敢惹周燕。 蒋莘急了,不就是救了个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一大群人都不发言的话,不就是默认周燕成为正式会计?那她前面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白费功夫了? 想着她给一个亲戚车间工人代表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开口道:“可她风评不好!听说她和一个男人勾勾搭搭同居一室,而且她对厂里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算能力出众,人品不好可不成!” “胡说八道!”坐在吕大成身边的陈志高激动的站起来,伸手指着蒋莘大骂:“你别看人家漂亮能干,就使劲儿的泼人家污水!谁品行好不好,厂里人又不是没眼睛,别人看不见?人家和自己的对象共处一室怎么了?总比有些人装的高高在上,其实背地里摸摸搞搞,连娼/妓都不如!” 陈志高是厂里的十级技术工,今年三十来岁,上有老下有小,老婆身体差上不了班,一家老小都靠着他吃饭。 上个月他父亲病重去医院医治花了不少钱粮,眼瞅着家里揭不开锅了。同岗位有人想不请假休假,他便顶上去,一个人天天熬夜操作两台机器完成任务指标,连续操作半个多月,实在又累又困,一个精神恍惚操作失误,险些砸死自己。 如果当时不是周燕救了他,只怕他已经死了,而他的家人也会因为他的死去,日子变得穷困潦倒活不下去。 周燕救了他一人,等于救了他一家子的命,这样的恩情,他本就无以为报,结果得知他家的情况,周燕还拿了二十斤粮票给他,让他暂渡难关。 这样好的姑娘,被那居心叵测的人诋毁,陈志高气不打一处来,越发激动的指着蒋莘骂:“自己脏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还是高中生,还想当正式会计!我呸!你也配!”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蒋莘和邓明信偷偷勾搭的事情其实厂里很多人都知道。唾弃他们的也有,不屑于顾的也罢,大多都觉得她那一大家子都在厂里做着小领导,揭发她对自己也没啥好处,都装出不知情。 陈志高也是一个工友请客喝酒,喝醉了跟他说漏嘴才知晓。 “你这是什么态度!阴阳怪气的说谁呢!”登时蒋莘在工会的母亲,何玉拍案而起,“选举投票要得就是公平,你不支持我家莘莘也就全了,还这般没素质!你也配做工人代表?!” “咋了,我就说了咋地!敢做不敢承认?!叫你未来女婿邓明信出来对峙啊!”陈志高梗着脖子回骂,惹来其他人一众哄笑。 厂里谁不知道他邓明信有妻有女的人啊!陈志高这番话不是埋汰人吗! 面对这么多人的嘲笑,蒋莘一下哭了,她是利用邓明信没错儿,可她现在还是个黄瓜大闺女啊,平时只是让邓明信摸下手而已,根本没占到她什么便宜。 现在陈志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诋毁她,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要不要结婚啊!登时哭的越发大声委屈了。 在厂委做干事的蒋莘父亲气的坐不住,刚站起来想回击,被一区区长林守平狠狠摁住,然后朝他摇摇头低声劝,“你们现在急赤白脸的跟人急,人家还以为是真的。还不如等他嚷嚷,等事情过了,大家也就忘记了。” 蒋莘父亲想想也是,这才作罢。 “好了,现在开始投票吧。”看大家跟吵架似的热烈讨论好半天,厂长姚文立皱眉开口。 方有德把投票箱拿过来,众人开始投票,姚文立当着众人的面亲自验票。一边念,一边在黑板上做统计。 结果出来了,周燕、蒋莘,还有一个戴眼睛叫宋俊荣的小伙儿票数居高,其余吕文静等人票数低下。 蒋莘看着黑板上的票数收了眼泪,有些得意瞟了周燕一眼。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