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拨开贴在她眼角处的头发,让她睡的稍微舒坦些。 高丽娜看得有几分动容,到嘴想责备他连自己对象都保护不好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站在一旁道:“我给她做完手术,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下,她还是个清白的大闺女,你要好好对她。”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东西?”高凯歌抬头看她,目光充满悲伤,“她因为我受这么重的伤,险些没了性命。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在乎她是否还完好?” 高丽娜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目光如炬,“我高家的男儿敢作敢当,事情已经发生,你就是再后悔也没用。以后的余生,你要好好的疼她,爱她,至于伤害她的人……” “如数奉还!” 高丽娜走后,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高凯歌和周燕两人。周燕睡得很不安稳,额头一直在出汗,眉头紧锁,和蝶翼一样脆弱的睫毛也抖得很厉害。 高凯歌只能不断拧着毛巾,来来回回的替她擦干伺候着。等她终于安稳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张云兰夫妻过来探病,见到周燕面无人色的模样,张云兰哭的昏天暗地,还动手打了他一巴掌,哭骂着被吕大成拉走。 事情闹成这样,全因自己处置事情不完全所致,被张云兰打,高凯歌有任何怨言。默默承受完她的打打骂后,高丽娜给他打来饭菜,他也没胃口吃。 眼见天色渐暗,高凯歌就穿着从军队胡乱套的一件军衣,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下,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一手握紧她那细软的手掌,侧躺在她的身边,随时观察她的动向,以便随身伺候。 周燕在梦里浮浮沉沉,鼻翼间一直闻到那熟悉的气息,她在梦中绷紧的身体,下意识渐渐变得柔软,像是寻求安全庇护那,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握住高凯歌那宽大的手掌。 高凯歌回握,目光充满愧疚,待她稍微睡熟些,撩开她的发丝,在她额上烙了一个吻,盖上被子和她一起入睡。 这一夜,睡的还算安宁。 翌日。 周燕辰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怔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只觉得昨晚和他相拥而眠的画面可能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伸手摸过去,那边又明明还是热的,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 她嗅了嗅,空气里,仿佛还有他的味道。让人觉得莫名的很安心。 “表妹,你醒了?”张云兰推门进来,见她醒来,松口气的同时,眼圈瞬间红了,“你把我们都给吓死了!好好的,怎么会有仇人上门来害你?!高医生说你的伤口再进两分,你就和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了!” “我没事。”周燕无声的笑了笑,目光在病房逡巡了一圈,被张云兰看见,没好气的说:“他不在,处理他那摊子烂事情去了。” “噢……”周燕装作不在意的就着她的手直起身来靠在床头上。听着张云兰絮絮叨叨,“当心点,我给你准备早餐,吃过早餐身上的伤口还得敷药。” “麻烦表姐了。”周燕虚弱的对她笑了笑。思绪渐渐清明些,昨天的事不受控制的又在脑海里回想起来。那个想杀她的男人,被她割破喉咙之后,她便闪身进了空间。也不知道那个人死了没有,尸体被谁处置了? 等到她出空间的时候,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其实都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真的已经没办法再多坚持,哪怕一秒钟。幸亏,他来了。 周燕喝下一口软糯的米粥,忍不住问:“是谁想杀我?” “能有谁?!你对象在京中的老相好!”张云兰气呼呼的把事情的前后一一说给她听后道, “他就算是京市军官又有什么用!连自己的烂摊子都收拾不好,险些让你没命。我看你还是不要和他处对象好了,他那样的家世,我们本就攀不上!身边还有那么多花花草草虎视眈眈。你再和他处下去,万一哪天真把小命丢了,我找谁哭?” “表姐……”周燕无奈的叹口气,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安抚说:“这事儿不怨他,要怪就怪别人太有心计。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算家世不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