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姹紫嫣红,实在美不胜收! “大哥大嫂!”山坡下,身着喜庆红衣的暖暖在欢喜地朝他们招手,很快便提着裙子跑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几只小猴子! 酒砂看得又惊又喜,沉曦拉着她的手往坡下走,“小心些,这里没有修路。” “是不应该修呀!”酒砂笑道,“这样挺好。” 沉曦弯唇一笑,朝暖暖走去。 元极帝和暖娘已在木屋前等候,二人相依,如同一对隐世的神仙眷侣,暖娘身着紫色长裙,面色桃红,气色看起来比酒砂新婚那阵子还好。暖娘见了她和沉曦,低头娇羞如同新妇,元极帝更是满面春风,酒砂停下细看,只见他原先斑白的两鬓竟也长出了青丝,整个人几乎年轻了十岁不止,竟隐隐在他身上看到了酒陌新婚后意气风发的神色。 酒砂看得失神,直到沉曦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才回过神来,连忙福身行礼,“儿媳见过公公婆婆。” “何需多礼,小心身子。”暖娘连忙挣脱开元极帝的怀抱,上前将酒砂扶起。 元极帝怀中一空,微有失落,但目光落在酒砂隆起的小腹上,又欣慰一笑,他就要当祖父了,可是比起当祖父,他更想亲身体验一回当爹的感受。 前两次她怀孕,他都不在她身边,他做梦都想在她怀孕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孕肚一日日变大,再感受她的生产,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孩子,对她说一声“辛苦你了”。他想和她看着他们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会亲自教导这个小娃娃说话走路,写字画画。只可惜,暖娘并没有想要再要一个孩子的意愿,她羞涩得紧,如今儿媳都有孕了,哪里好再给沉曦添个比他儿女还小的弟弟妹妹。 暖娘伸手摸了摸酒砂鼓鼓的小腹,温声问道:“这次过来可有什么不便之处?”她原本是想去沉曦府上过年的,可是家里这位却不同意,骗了暖暖将这里描述得天花乱坠,将酒砂哄了过来,她几乎能想像长子听到酒砂执意要来这儿过年时的表情了。 “没有,挺好的。”酒砂笑着将沉曦命人制的浴桶说了,说完又怔怔地看了暖娘几眼,低声道,“婆婆和公公气色极佳,看着好像年轻了十来岁。” 暖娘被她说得一愣,又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捧了捧脸。 “是吧!”暖暖凑过来道,“我也觉得!那天我还做了个梦,梦见娘告诉我——其实我是你姐姐!你爹是你姐夫!然后我就笑醒了!” 酒砂失笑,暖娘戳了一下她脑门,笑骂道:“嘴贫!” 元极帝朗声大笑,“这小丫头嘴甜得很,是想着今晚的红封是吧!” 暖暖瞪大了眼,“才不是呢!暖暖是说真的!”可是说完又有些难为情,“不过暖暖也想爹爹给个大大的红封!” 几人听得大笑,沉曦也失笑,笑意直达眼底。 几人小聚过后,暖娘拉着酒砂在屋内新置的罗汉榻上坐下,和她细细交待起了孕妇的注意事项,因为交待的也不是生产时的难言羞耻之事,暖暖也在一旁托腮听着,听得十分认真,她打算多学点,出去的时候可以照顾嫂嫂。 屋外,元极帝和沉曦二人负手立在河边,元极帝什么都没问,他既然打算放手,那便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天下不大乱,他便不准备知晓外面的任何事情,再者,就算天下真的乱了,只要不乱到百花谷来,他也不怎么想搭理。况且有沉曦和元德帝在,外面江山必稳,他又何必操这个心,还不如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多陪他的晨晨几年。他现在最怕的便是自己活不长,先她死去。从前他从不惜命,不信命,仇恨老天,但现在像是上天在惩罚他似的,他变得极惜命、信命,祈求老天爷让他多活几年,他怕死怕得要死,好几次甚至都起过昏庸愚昧的念头,想着去求那所谓的长生不老药。 沉曦和他站在一起,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