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河喝了一大口汤药,含在口中,凑过来,吻住了她。 嘴唇和舌头都被撬开,汤药流了进来,苦涩的,却带着他的味道,令她迷乱。 苏意卿咿咿唔唔地捶他,捶着捶着,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抱住了他。 苦涩而甜蜜的吻,良久方才分开。 谢楚河低低地笑了起来:“喏,我来分担你的苦,这回是说话算数的。” “忒不正经。”苏意卿这么娇嗔着,却舔了舔嘴唇,她的唇湿漉漉的。 “对着自家的夫人,我端什么正经呢,你是不是傻?”谢楚河又凑了过来,“卿卿,我在外头一向很正经的,怎么到了你面前就这样轻狂起来了,你说,是不是你不好?” 那药也不觉得苦了。 —————————— 秋高气爽,阳光热烈而灿烂。 宽阔的校场之上,士兵挺立成列,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长戟如林,弓戈待发,猎猎风中带着腾腾的煞气。 谢楚河居于高台之上,俯视众军。 偌大天地间,肃然无声,只有长风呼啸而过。 左右将领一起跪下:“启禀大将军,各部人马皆已集结,不日即可开拔,请大将军示下。” 谢楚河沉声道:“李怀庆,领兵四十万,征伐平岭傅容予,夺回济州城。” “末将遵命。” “唐博远,三日后随我率领六十万人马前往株州。 “末将遵命。” “赵长盛,领龙骑营和左右虎卫三十万,即日出发,绕道胶东,镇南王蓝安图将率滇南守军与你汇合,你二人从西侧包抄株州,为我大部接应。” “末将遵命。” 谢楚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魏显为主、张代为副,领二十万人留守怀鲁,我看何方鼠辈胆敢再犯。” 谢楚河几乎一口气将江东领属的兵马全部调集了出去,这一招,大胆而犀利,以攻为守,成败大局只在此一战了。众将士都免不了热血沸腾,轰然应诺。 密集的鼓点敲响了起来,先是时低沉,后来渐至高昂,百面大鼓齐齐震动,声达天地。 场上众军呼喊了起来,如同白昼雷鸣。 谢楚河胸中涌起豪情万丈,战士不日就要出征,此去将踏平破旧山河,一酬壮志,然则,或许有人又将牵挂难眠。他想起了家中的妻子,心中不由又柔情万千。 忽然间,他跃下了高台,跨上战马,策马奔去。 他骑着马回了将军府,直接冲回了后院房中。 苏意卿正倚在茜纱窗边,怔怔地发呆. 秋日里的紫藤已经凋零了,繁花不再,只有一树枝叶婆娑,阳光透过叶子落下来,照在她的脸色,金色的光影细碎斑驳,她眼中有淡淡愁思。 冷不防谢楚河一下挑开帘子进来,那只鹦鹉都被他扇得飞了起来。 鹦鹉呱呱大叫。 苏意卿吓了一跳,站起来:“好端端地,又吓唬人了。” 谢楚河大步上前,握住苏意卿的手,他的眼睛明亮若烈日:“卿卿,你不愿离开我,我也不放心你独自留下,只有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来,随我出征,我将亲自护你周全。” —————————— 作者有话要说: 作孽啊,为什么又要写打战了,头秃了,但是,一边打战一边怀包子,作者菌的恶趣味,觉得好过瘾。 等等我,明天下一章就有包子开始蒸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