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别和他交手,求求你,答应我。” 谢楚河望着她,她眼中的忧伤宛如流水一般淹没过来,让他说不出话。 苏意卿慢慢地跪了下来。 “卿卿,你做什么,快起来。”谢楚河赶紧去拉她。 苏意卿流着眼泪摇头,抱住谢楚河的腿,把脸贴上去,啜泣着:“那个梦太可怕了,我担心你,谢郎、谢郎,你不会出事吧,不会吧?” 谢楚河一把将苏意卿抱了起来,放她坐到榻上,他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眼下战局已经到了最吃紧的时候,我不可能临阵退缩。” 苏意卿的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看过去摇摇欲坠。 “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记在心上了,我会加倍小心,予以稳妥安排,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谢楚河在苏意卿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相信你,卿卿,你也相信我,好吗?” “嗯。”苏意卿带着浓重的鼻音,搂住谢楚河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她的眼泪把他的衣裳都打湿了。 —————————— 这一夜,是如此漫长,案上一豆孤灯,烛泪干涸后,渐渐地熄灭了。 苏意卿在黑暗中凝视着谢楚河的睡颜,她的心时而冰冷、时而炙热,辗转不能成眠。 一直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脸,但是却怕扰了他的清梦,只能看着,那么英挺而刚硬的轮廓,令她有些痴迷,她可以这样一直、一直看下去。 直到次日拂晓。 谢楚河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苏意卿马上就翻身坐了起来。 谢楚河低低地笑着:“这么早就醒了?” 苏意卿不敢说,其实她一夜未曾眠去。 她下了床,点了一盏灯烛,那烛光是昏黄的,带着一点朦胧的影子。她亲自打来了热水,曲意温存地服侍谢楚河洗漱。 谢楚河心头的疼惜之情简直要满溢出来:“夫人今天这么贤惠,真叫为夫受宠若惊了。” 苏意卿微微一笑:“谢郎如此说来,是说我平日里不够贤惠吗?” 谢楚河的嘴角含着宠溺的笑意:“君子不打诳语,夫人平日与贤惠这两字总是不相干的。” 苏意卿也不恼,她用温柔的声音道:“听你这般言语,这是我的罪过了,那我今日好好补偿你一下,好不好?” “你待如何补偿?” “这样……如何?” 苏意卿站在谢楚河的面前,她的腰肢如同杨柳般婀娜纤细,她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她的举止是那么曼妙而优雅,如同宛转的流水一般,那一身罗衫亦如流水逶迤而下。 谢楚河口干舌燥,几乎不能言语。 烛影摇曳,隐隐约约的天光不知从何处而来,在这半明半暗的破晓中,她的肌肤仿佛在发光。 “卿卿……”谢楚河唤她的名字。 “谢郎,让我来服侍你,可好?”苏意卿轻声道。 她俯身而来,为他宽衣解带。 一切如在梦中,一个绮丽的梦,让人沉醉。 苏意卿把谢楚河推倒在榻上,而后,她居于其上。 癫狂而迷乱,在这黑夜与白昼的交替时分。 淋漓的汗水从苏意卿的脸颊滑到那小巧圆润的下巴,又滴了下来,落在谢楚河的胸口。 那么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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