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苏意卿啐他:“这话说得,忒不正经,孩子面前呢,不许胡说。” 谢楚河大笑,只觉得生平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 株州大捷,大将军犒劳三军,杀猪宰羊,人人皆是欢喜。 原本说苏意卿坐胎未稳,不宜声张,但谢楚河还是忍不住得意劲头,有意无意地说漏了嘴。 赵长盛这个大嘴巴知道了,然后,左右的将领都知道了。 原来是夫人怀了身孕,大将军有了继承人,终于不再有后顾之忧,众将领也不由为之振奋。看着大将军这几日神采飞扬的样子,便轮番到谢楚河面前猛拍马屁,谢楚河居然也都一一生受了。 几个大夫看过了之后,都异口同声地道,夫人目前这情形,千万不可再长途跋涉,她这一胎本来得来就艰难,必须小心呵护着,若头胎顺了,后头七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谢楚河想着那七个八个,大感兴奋,苏意卿知道后,差点没把他捶死。 如此一来,是暂时不能回怀鲁了。 谢楚河雷厉风行,将株州城上下大力肃整了一番,就安顿了下来,暂且住进了原先的株州都督府。 七八个大夫常驻府中,每日为苏意卿诊脉调理,还开了一堆滋补安胎的药。 苏意卿素日里就娇气,这下子简直是骄纵了,口口声声称她腹中的孩儿怕苦,再给她喝药,她就要吐出来。 大将军没奈何,每天端着药碗千哄万哄,通常是夫人喝一小半,大将军喝一大半,不知是苦是甜。 那边已经令人将这个好消息飞鸽传书递送回了怀鲁。 赫连宜之和苏明岳夫妇都是欢喜不胜。 温氏更是热泪盈眶,不顾众人的劝阻,果断地收拾了包裹,当下就要去株州照顾女儿。 她对苏明岳道:“你女儿向来是个不省心的,这几年被女婿都纵到天上去了,这回好不容易怀上了,若是女婿压不住她,她要生事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的,不行,我放心不下,一定要过去看着她才好。”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不得不说,岳母大人在这一点上相当明智的。 妯娌崔氏与温氏母女一向相得,见温氏一个人要去株州,便自告奋勇地要和温氏一道前往。苏意卿这一胎来得很不容易,多个女性的长辈在身边,总是能多一份稳妥,温氏自然是欢喜应下了。 —————————— 苏意卿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白茶不在身边,服侍的都是新来的丫鬟,见状夸道:“夫人生得真是美貌,这些日子气色越发好了,红润饱满,简直可以掐得出水来,让我们都羡慕得很呢。” 这马屁拍错了,苏意卿忧伤了起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我胖了,连你们都看出来了,这不行,今天的午膳减半,可不能再多吃了。” 于是,到了午膳的时候,谢楚河看着食案上摆的东西,沉下了脸:“厨房今天懈怠了吗,怎么就这些东西,谁给他们做的主张?” “是我。”苏意卿懒洋洋地道,“我管不住嘴,胖了太多,只能叫他们别端上来,免得我馋。” 谢楚河这段日子,哪怕再忙,一日三餐都要在府中陪着苏意卿,自然知道她的食量。 熬过了最初两三个月后,苏意卿的胃口明显大好,按大夫的说法,可见那胎儿是极健康的,谢楚河欢喜不尽,吩咐厨下变着法子给夫人做着各式美味菜色。 能到大将军府邸当厨的,哪一个不是个中高手,又有了来自天南海北的山珍海错,当下各显神通,什么鱼肚海参熊掌牛筋、不管黄焖红烧还是清蒸,每天使尽了浑身解数,只求夫人说一个“好”字。 如是,苏意卿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了起来。 谢楚河却看了苏意卿一眼,面不改色:“哪里会胖,如今这般叫做丰润,比起原来别有一番风情,我觉得也是极美的。” “你胡说。”苏意卿哀怨地道,“你看看,我连肚子上都长了这么一大圈肉,可丑死了。” 谢楚河又好气又好笑:“那不是你长出来的肥肉,是我们的孩儿,你都怀了三个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