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做什么呢,胡乱咬人。” 谢楚河有点儿不满:“我坐在这儿这么久了,你一眼都不看我,就看萤火虫。” 苏意卿娇嗔道:“夏夜赏萤虫,乃是雅事,你不好好地陪我看,还要捣乱,不像话。” 谢楚河笑吟吟地道:“卿卿当了皇后果然不一样了,竟也变得风雅起来了。” 苏意卿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皇帝陛下,臣妾怀疑您在嘲讽我,莫非在您眼里,我就是个庸俗之人。” 谢楚河扑了过去,把苏意卿压倒。 这宫闱的地上铺的是这一年新伐下来的雪松木做的板子,带着淡淡的松香和一种温润的触感。 苏意卿的头上的翡翠簪子滑落下来,青丝散了一地,流淌如同月光。 谢楚河咬着苏意卿的耳朵,低低声地道:“大俗即是大雅,我的卿卿无论做什么,在我看来都是世间第一的风雅,不过呢,我觉得那虫子没什么可看的,来,不如你看看我。” 他这么说着,已经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苏意卿的脸涨得通红,幸而宫人们早就知趣地拢下了细纱帐子,避得远远的了。她哼哼唧唧地道:“你这俗人,满脑子都是这种俗事,真是不害臊呢。” 谢楚河理直气壮:“老夫老妻了,我害臊什么呢?” 他一边宽衣,一边还能空出心思来,凑过去偷一个香吻。 苏意卿忽然扭动了起来:“哎哎,不行,打住打住。” “怎么了?” 谢楚河觉得脚边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蹭他。 他一激灵,翻身而起,拎起了爬到他脚边的那个小团子,沉下了脸:“谢阿迟,你怎么回事,半夜三更不睡觉,这样子你会长不高的知道吗?” 阿迟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小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这个小团子对他的父亲一直很不待见,被这么拎着,他觉得不高兴了,噗噗地吐了两下口水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谢楚河皱起了眉头,声音也严厉了起来:“又吐口水,这么大的孩子了,半点礼仪都不知道,成何体统。” 阿迟的嘴巴扁了一下。 谢楚河顿感不妙。 果然,阿迟“哇”地哭了起来。 苏意卿恨恨地踹了谢楚河一脚:“谢阿蛮,你为什么又欺负我儿子?九个月大的娃娃,你叫他懂什么礼仪,你是不是傻了。” 她伸出了手,“快把我儿子放下来,阿迟小乖乖,来,到娘这里来,别理你爹,他是个坏蛋。” 谢楚河悻悻然地把小团子放了下来。 小团子迅速扒拉着短短的手脚,爬到了苏意卿的身边,嘤嘤嘤地蹭着她。 苏意卿一看见儿子,心都化成一滩水了,把他搂了过来,柔声道:“你刚才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就这会儿工夫又出来捣乱了。” 对于阿迟,苏意卿简直是疼到了心坎里去,宫里指派了专门照顾小皇子的宫人和乳娘,苏意卿却不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把阿迟抱到自己的宫里来。 这可苦了谢楚河,每当他想要做些不可言状之事的时候,这个小坏蛋总会爬出来搅他的场子,他强烈地怀疑儿子是在和他争宠,而且,很明显,他争不过儿子。 失宠的皇帝陛下相当不悦了,眼睛盯着阿迟的小屁股,想着要怎么下手才好。 阿迟本能地感觉到了危机,他扑腾着,用尽了吃奶的尽头,爬到了苏意卿的身上去,然后趴在她的胸口上,仰起脸,“啊、啊”地叫了两声。 还是娘亲好,香香的、软软的,趴在上面好舒服,比那个臭臭的、硬硬的爹爹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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