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刚拧了一圈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看到立在门后的张媛,脸瞬间就黑了。 “你怎么在这儿?” “你没看到我发的短信?”张媛满脸不快地盯着他手中的那几只塑料袋看,“你不知道我来,那蛋糕是买给谁的?” 江东越过她看向赵二灯,碍着妹妹在,赵二灯不敢提简年,硬着头皮咧嘴一笑:“回头我再和你说……” 江东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语气却比平时更冷:“把钥匙还我,赶紧带他们走。” 第二日早自习一过,江东就把准备去操场做早操的简年拦了下来。 简年原本正挽着李冰茹说笑,看到他后瞬间敛去了笑容。江东只当没看到,把手中的mp3和一张写了号码的纸条递了过去。 “我的mp3怎么在你这里?” 江东没回答,只说:“如果季泊川再烦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等简年说话,江东就转身离开了。早操时间学生都聚在操场,一天之中除去上课,这个时候的食堂最不挤,因此江东和赵二灯总爱这时吃早饭。 瞥见江东进来,不等他走过来,赵二灯就急着问:“怎么样,和小年糕解释清楚了没?” 江东接过新出锅的馅饼:“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昨天肯定生气了,真没看出来,她脾气还挺大。”赵二灯虽然横,但最最讲义气,见江东闷声不说话,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她消气。” 江东皱眉:“你别乱来,她爱怎么想和我没关系。” “这事儿怪我,昨天要不是我过去,你们孤男寡女的说不定就成了……你瞪我干吗?今天的馄饨不错,吃吃吃。” 6.2007 前一日耽误了时间,难免要熬夜,因此一整个上午,简年都提不起精神。 李冰茹同样哈欠连天,她智商高效率好,中考是免试直升到高中部的,求学十二年,这还是第一次领略头悬梁锥刺股的备考之苦。上午的课一结束,她便趴到桌子上抱怨。 “这样的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从不睡午觉的简年抵不住眼睛酸涩,也趴了下来:“你每天十一点半准时睡觉,有什么辛苦的,班长可是不到凌晨三点不上床。” 班长不仅是年级前三,游泳、马拉松、辩论、围棋、钢琴更样样精通,高三上半学期就被保送清华了,可学校希望他冲一冲省状元为附中增光,为此校领导们轮番找他父母谈话,劝他放弃保送。因为最终放弃了名额,班长的压力比别的同学更大,原本挺阳光开朗的一个男孩,如今越来越沉默,埋头题海,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班长的父母担心他熬坏身体、心态出问题,找到学校要求老师宽慰儿子,学校特地给一到四班开会,告诫大家要以平常心对待高考,注意劳逸结合。李冰茹对这样假惺惺的关怀十分不屑,听得直翻白眼。 “天天能看到路时洲,你当然不嫌苦。” 李冰茹嗓门大,简年唯恐被别的同学听到,气得拧了下她的胳膊。上学的路上她还在想,今后见了路时洲是不是该打招呼,哪知他今天压根没来上学,整个一班只有他过得最悠闲。 午饭后二模的成绩出来了,学习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