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她一不用出仕为官主持一方,二不需为上者出谋划策,于一个姑娘家而言,相夫教子,谦柔恭顺,显已经十分足够了……陛下觉得呢?” 宣宗皇帝默了默,沉思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上面,”宣宗皇帝淡淡道,“朕怕是无法与你苟同了。” 不过至少没再多说别的了。 只要能让宣宗皇帝打住单揪着钟意一个人找茬且还愈演愈烈的吓人架势,燕平王世子就十分满意了,他微微松了口气,还颇有些心思地开了句在场不少人都心照不宣的玩笑:“知道陛下瞧不上微臣的眼光,不过,都站了这么久了,陛下还不坐么?” 宣宗皇帝就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去,带着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涌到了上手处各自分坐下,林照借着人群混乱之际绕到钟意身边,也来不及多说句安慰人的话,只急急地叮嘱她道:“今上突然驾临林府,怕是形势有变,恐有人会借机生是非,一会儿要是走动起来,你千万跟紧我,若是不想去前面露脸,就叫轻鸿带你先去听粹院躲躲,万事等我回去再说。” 钟意微微点头,神色平静,林照见她脸上确实没什么大情绪,握了握她的手,这才放心回去了。 看在另一边的宣宗皇帝眼里,这便又是一桩钟意“手段高超”的实证了。 “泺儿想的轻浅,到底是经得事少,”燕平王妃有意消解掉这对堂兄弟方才针锋相对落下的不快,努力活跃气氛道,“照我的想法,还是陛下的看法要高明多了。就是女孩子也得读书,人不学,不知义,这男女都是一样的。” “不是只男人要出仕做官得读书,女孩子也一样要跟上,世俗的道理都是相通的,读书不只是为了科举作文章,更重要的是学着这其中为人做事的道理……同样,骨气这东西,也是不分男女的。” 燕平王世子顶着自己母亲嗔怒的眼神,自然是含笑不语,不敢出言反对。不过不仅是他,连宣宗皇帝都仅仅只敷衍地点了点头,没什么要开口的意思。 甚至看那神色,燕平王妃都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真的听进去了。 燕平王妃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对钟意多了些不喜。 以燕平王府如今如同被被架在火上烤的炙热程度,实是不适宜与宣宗皇帝落下什么龃龉的,燕平王妃这两年来对宣宗皇帝说话就很是注意分寸。 不过兄弟俩是小时候一起开蒙学武一起长大的情分,有时候裴泺说话冒犯些,宣宗皇帝也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反倒还显得两人足够亲近,燕平王妃也就没刻意说过儿子什么。 不过,以今日的情形看,承恩侯府那个表姑娘,倒真快赶得上半个祸根了。 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裴泺以往可从来没有如今日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口下宣宗皇帝的面子。 这姑娘看着是个安分讨喜的,怎么就偏偏惹了宣宗皇帝的不痛快?看来真的是因为与骆家人沾上了干系就不行么……燕平王妃不由暗自琢磨了起来。 “陛下既然赶上了,方才也评点了一首,不妨把另外两首也一道评了?”长袖善舞的林三夫人见场上的气氛有些僵,既是有心调节也是怀着有意让女儿在皇帝面前出一把风头的心思,自来熟地开口道,“这往常闺门斗诗,最后都得选个‘行家’来作评判,今日既陛下来了,不如陛下就做了这个判?” “这也好,”燕平王妃见方才的话与兄弟俩说不通,干脆也就不说了,直截了当地借着林三夫人的提议转移话题道,“不过,‘行家’历来是要给第一名出彩头的,陛下身上可戴了什么彩头来?” 宣宗皇帝是无可无不可的,不过他一向敬重燕平王妃,从不在外人面前当众下她的面子,燕平王妃既然都这么说了,宣宗皇帝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宣宗皇帝摸了摸身上,没什么能拿出去打赏的小东西,想想也是,谁出去赛马会戴一身零零碎碎用不着的小物件。 宣宗皇帝无奈,最后掏出了个小巧玲珑的扳指,淡淡道:“也是琉璃金制的,不过比不上叔母方才赏出去的同心七宝钗精致,这么着吧,就先拿这个算个‘契儿’,日后可拿去与朕抵了旁的去。” “这东西可不得了了,”燕平王妃是个识货的,当即道,“那同心七宝钗不过是个摆着好看的,哪里能与陛下这扳指比,我看陛下这‘契儿’反是最最珍贵了。” 说得众人都好奇地往那琉璃金扳指上瞅,那扳指看着平平无奇,不过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平滑环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