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意外,幸得皇后娘娘怜悯。”姊双努力挤出一个得体而感激的微笑。 “嗯,娘娘是极好的。”姜月白点点头,“打今个起,你就负责各位夫人的衣衫的清洗,可要仔细些。” “喏,奴婢谢过夫人。”姊双冲着姜月白叩了几个响头,一字一句道,“也定不负皇后娘娘这些年的厚爱。”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近日姜月白心情好到无法言说,祁府和豫南王家结亲的消息传来,更加深了她此刻的愉悦。 祁王两家结为姻亲,该发愁的的是顾子期才对。姜月白摆弄着柔福宫的花草,遇到姊双后连百花苑也去的少了。 “夫人这些日子心情真好,人也看着开朗了许多。”蕊儿握着拳头小心的为她敲着肩膀,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总觉得宫中要有喜了。” 衣物吃食,是多么好做手脚的地方,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祁媛的肚子是顾子期安抚祁太师最好的良药。 可惜,她不能让祁媛生出来。至于是谁不让她生,姜月白猜想,多半会寻到审喆身上去,毕竟浣衣局和司膳房自始至终都没有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审喆:我隐约感到有口锅在向我飞来~~~ ☆、眼见为实 宫内暗潮涌动,园子里的花开了又谢,曜儿如今已经可以扶着东西起身了,嘴巴里偶尔还能蹦出几个叠字,元容心里欢喜的紧,每日就呆在殿里逗逗孩子。祁媛的肚子已经两月有余,祁家和王家的联姻更坚定了顾子期的打算,祁媛果然先姜月白一步有了身子。 这个孩子生出来,母族强大,血统纯真,可谓真的是天之骄子。 元容不着急,她的孩子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到来,而不是卡在这个众嫔抢破头的节骨眼,只是,她有心观察过柔福宫,姜月白似乎更加的老神在在,这让元容不得不提高警觉,那个女子,要比她认识的更加谨慎和沉得住气。 软语斋的被乐衣打理的滴水不漏,云裳和飞萍也都是聪明的,嘴巴不知道闭的多严实。 “紫月,我疼。”祁媛侧身伏在床榻上,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她的肚子这会还不显,只是身下偶尔出现的猩红有些刺眼。 “夫人在忍些时候。”紫月从怀里掏了私配的药丸,端着杯子送祁媛服下。 “我为什么要忍,明明是审喆那个毒妇。”祁媛眼眶通红,之前因怀了身孕而带来的喜悦早已变成恶毒的咒怨,“你不是已经查出来浣衣局的那个贱人了么,我就不信证据确凿陛下还要包庇姓审的!” “您可不能这么想。”紫月千防万防,偏偏遗漏了衣物被染上东西,等她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心里也怒,却还是平复下来盘算着,细细讲给祁媛听,“她不过涂有虚名,便是查到她身上又能如何?到时候您伤了身子修养,皇后也不过是被斥责禁足,得利的是谁?还不是那姜家姊妹,只要姜月白一举怀上龙胎,咱们经历的这些苦难不过是拉下皇后一起给她做嫁衣。” “那能怎么办?”肚子像刀割一样疼,疼的祁媛不停地倒吸着冷气。 “一石二鸟。”紫月倒是试探过姜家两位夫人的宫殿,一位心细如麻,一位小心谨慎,都不是好入手的,为今之计,唯有她们设局把人给引进来,“这个孩子就算生不下来,也不能让他什么都不做地走。” “都听你的。”祁媛点头,“但要做的快些,我等不了太久。” “过两日秋香苑要重新翻整,满园的秋海棠都要被拔了换些新的,姜月白是个爱花之人,定会去看几眼,到时候我想办法把软语斋的人引过去,夫人您可要把握好机会。” “万一败露了怎么办?” “怎么会败露了呢?”紫月弓着腰悄声安慰道,“您本身就是被害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