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为他指条明路。当他再度再度磕头睁眼的瞬间,神仙就凭空消失在了他屋里,空中幽幽飘过苍老的声音:此乃天机,不可向第二人泄露,免招灾祸。 孩子按着仙人的指点丢了后,小厮心里便惴惴不安,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找上了他。那个男人身上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就连常来楼里的王大官人都没有这么好的衣裳,这还只是个下人。小厮心里咋舌,这才把神仙的话信了十成十,显灵之事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惹来劫难。 顾曜觉得这也算替母亲还了公孙训的一份恩情,只是这份恩情着实太顽皮了些。 “陛下……”阿芸攥着顾子期的衣袖,耳朵还在元容指头里,用眼神无声的期盼:想吃点心,想吃好多好多的点心。 对上元容不赞同的目光,顾子期掩着唇咳出声,他眼角的尾纹皱出好看的纹路,等他咳完,才笑着示意阿芸看躺在门口闭眼晒暖的大白狗,“你在吃胖些,吉祥就载不动你了。” 吉祥是顾曜宫里养的爱宠,又白又壮,他近期繁忙,阿芸又喜欢,这才让元容接过来呆几天。小丫头年纪小,每每得了机会总要往吉祥背上爬,吉祥也不气,只趴在地上摇着尾巴,任由她胡闹。 阿芸看看吉祥,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内心天人交战,许久才忍痛放弃了甜包子和酥皮烧饼,只是她委屈啊,不能吃自己喜欢的东西简直是史上最委屈的事情,鼻尖一红,嘴巴一咧,豆大的金豆子就落了下来,边哭边远远对着大狗悲伤表白,“吉祥,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 吉祥狗耳朵微颤,扭头看了眼阿芸,又立刻摇着尾巴闭上了眼假寐。 “哇……”哭声更大了,阿芸一脑袋栽到元容怀里,控诉,“夫人,吉祥它无视我。” “乖,不哭。”小丫头是元容一手养大的,这会儿听她哭得伤心,心里也有点不舍得,她悄悄摸了把阿芸腰间的一圈肉,自己骗自己,“也不算胖啊,要不就吃一块糕方好不好。” “嗯。”吸吸鼻子,小丫头环着元容的脖子趴在她的肩头提要求,“要金银丝的。” 会哭的孩子有糕吃,这是阿芸最明白的道理。 小丫头偏着脸看了眼顾子期,就见他暗自冲她眨眨眼睛。糟糕,阿芸吐吐舌头,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都会被陛下抓包。 “这孩子,都被宫里人给娇惯坏了,跟个小哭包似的。”糕点上来的很快,元容看着阿芸抱着糖糕跑去呆在吉祥身边。小小的人儿坐在台阶上,远远望去还没狗高。 “小哭包多好啊,她一哭,别人就知道她伤心了难过了,自然会多疼上几分。”顾子期摆弄着手中的黑白子,偶尔咳嗽出声,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抬头,无论阿芸是真哭还是做戏,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的单纯易懂。 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元容喜欢,他也不介意她养着。元容从来不拘着阿芸,也从来不像教养曜儿一样让她小心谨慎,也是,如今曜儿坐镇东宫,已经没有什么再让元容惧怕的了,所以才放开了性子,把阿芸养的这么张扬自在,一来二去,连顾子期自己都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咳嗽声响起,元容伸手帮顾子期顺着后背,“这几日天气回寒,怕是老毛病又犯了,不若请御医再来开几副药?” “无碍,习惯就好。”他的身子自从那次中毒后,就一天天的差了下去,御医不明说,顾子期心里也有数,多少是伤了根本,他费尽心思,不想让平林的儿子活下去,她想杀他的时候又岂会手下留情。顾子期就着元容的手臂起身,透过垂下的珠帘,他看着门外小小一团的粉红色,有些出神,“每每看到阿芸,我总能想起容儿小时候,像阿芸似的惯会做戏,知道凡事哭一哭闹一闹,就会有人心疼。” 那时候,元容也是被养的娇气,总是跟在他屁股后头‘子期哥哥,子期哥哥’的唤个不停,他一不理她,就千方百计的引起他的注意,不小心摔一跤,手指头划破点皮,都要拉着他的衣袖哭上好一阵子。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元容一愣,瞬间拉回了思绪,她笑的温婉,手上的动作不停的轻拍在他的后背上,笑道,“阿芸可不能像我。” “是啊。”顾子期看着远处,一人一狗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容儿早就不会再闹了。” 接着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