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待会你千万别进门。” 必安抢过他的黑伞,推了他一下:“你进去。” 片刻,又补充道:“我真不进去了。”拍了拍无救的肩:“老范,尽量别用你那根链子。” 范无救叱了一口气:“你让我不用我就不用,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喂,你这个人有毒么?” “毒倒是没有。”范无救攢着必安的手,哈了口气,指着自己的心口:“糖倒是有一颗。” “有病去看医生。”谢必安踹了无救一脚。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到了徐攸宁的家。 小薯在,徐攸宁在,阎墨也在。 小薯挺着肚子,呆坐在沙发上。徐攸宁不住地问:“老婆,怎么了,你突然这样,我很害怕。” 他又看向阎墨:“阎医生···发生什么事了?” 阎墨未回徐攸宁,只是凝睇着门口,突然,嘴角漾起笑意,拱手:“无救,好久不见。” “怎么是好久。”黑无常笑:“这不前阵子,刚见过。阎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么这次来,有何贵干?” 她朝小薯使了使眼色,示意让她带徐攸宁进房间。 “阎大人”黑无常垂头,笑出声:“您可体谅体谅我们底层的小鬼神,早办完事,早下班。” “无救”她睨了一眼背后的徐攸宁,他已然是铁青着一张脸,浑身颤抖地看着阎墨和空气对话。 他从来,只在神话故事里听过的名字。阎墨竟然一次次地提着,显然那个人,那个和阎墨对话的人,就是勾魂使者。那么阎墨又是谁,那么,他惊恐万状地看着小薯,她又是谁? “我们说好的。”阎墨轻声说:“不会让徐攸宁掺和进这件事。” “这,是我职权外的。”他甩了甩链子:“我负责勾魂,处理人类的事,可落不到我头上。”他眼珠一转,走近了几步。 “小薯,回家吧。” 小薯的手紧紧和徐攸宁的握在一起,咬着牙:“徐医生,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徐攸宁慑住:“什么?” “我”她回望着他,一字一顿:“不是人类。” 他笑了:“你和阎医生今天是过来演神经病的么”他抱住小薯:“小薯,小薯,你别吓我了好不好。” “小薯,时间到了。” 她的泪涌进眼眶,鼻尖发酸:“徐医生,对不起。孩子可能···” 阎墨望着他们,奇怪,她并不忧伤。 蓦地,范无救突然现身,黑黑的一团鬼火烧在徐攸宁面前,他那几欲冲破人胸腔的声音压来:“小薯,时间到了。”他又喊了一遍。 小薯打着颤,捏着徐攸宁的手。徐攸宁望向范无救,全身的血液一刹凝固。 原来···原来都是真的。什么科学,什么唯物主义。他心里全部的信仰轰然倒塌,他晃了晃身子,突然,面朝小薯。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点。 于是,他强忍着全部的情绪,一把将小薯揽到怀里。一只手覆上小薯的肚子:“小薯,老婆。我会等你,十年,五十年,一辈子。” 小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推开徐攸宁:“别闹了,你等不起。” 她突然想到了某一天,她和阎墨的对话。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