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跟祝谏两人见面尴尬,今日白天一天都避着,祝芙又是个没多大劲儿的,无奈之下只得祝繁出马。 晓得他想去干嘛,祝繁便压下心底的嘟囔,慢吞吞的进屋将人扶了出来。 要不说祝谏是在村里说得上话的呢,这才刚走出屋子,立马就有人在院子边上来喊人了,还是专门还告知祝先生这个消息的。 自然,来人也是知晓那件事的人,许是顾及到祝芙祝繁在边上,所以说这话的时候还很委婉,听得祝芙一脸茫然,但祝繁却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心想这件事还是我提出来的呢,我知道的可比你们多得去了。 祝谏一脸凝重地冲来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晓得这事儿了,之后就让祝繁扶着他到路边去,祝繁一言不发,扶着人就过去了。 方才走到小路上,便听得人们说话声越渐大了些,抬头看去,只见好些人跟看稀奇玩意儿似的跟在一人边上,一边小声地讨论着,一边打量着这没怎么见过的人。 那人一袭白色束腰长衫,外罩一件同样白色对襟衫子,衣袖领边以银丝勾边,腰间一条四指宽的银色腰带,以一块不可名状的黑玉点缀,白色的穗儿随风飘,墨发俊颜,风盈满袖,如冬日里的一点梅,乍一看风骨清韵,倒是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瞧着那俨然的一张陌生的面孔,祝繁当真是愣了一下,待那仙风道骨之人往这边看,恍然间似看到一双熟悉的眸子,这才确定下来,此人真的是萧大掌柜的本人。 祝繁装作不知,四目相对意味不明,很快视线便分开了。 村里除了祝舒那家子有两个好看的公子哥儿外何时曾见过这么一位像画中仙人一样的人,人们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打量。 加之已经有人跟那人说开了话,边上的那些人自然要竖着耳朵听,睁大眼睛看,也好晓得此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毕竟像他们这种不管哪边皇帝都不会过问的地方,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祝谏行动不便,无法跟那些人一样过去凑热闹,再者他也不喜欢这种将人当猴子一般看的情况,便只跟祝繁作路边观。 自然,也将路径此地的人们的话听得分明。 “原来你是算命的啊,我就说嘛,看你这模样儿,算命一定算得很灵!” “大师大师,你叫陈义是吧?那我们就喊你陈大师了?” “四海为家?我还以为只有和尚才会这样呢,没想到你们算命的也会这样啊?” “陈大师当真是长得好啊,跟那祝家三公子有得比。” “陈大师竟然三十不到,好年轻啊,真是的,年纪轻轻的怎么做起这行来了,是不是媳妇儿都不能娶啊?” “……”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除了先前知道百年祭那件事的两三个人外,其他人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听得祝繁在心里一阵又一阵地翻白眼。 好在先前功课做得族,加上萧九本就是混江湖的,有一张舌灿莲花的嘴,愣是将那些人的所有问题挨个儿都回答了个遍,且还找不到错处。 祝繁往身边人脸上看了一眼,见其抿着唇,面无表情,只盯着那由萧九装扮的道人看。 转了转心思,祝繁看了一眼那些人,然后在祝谏边上问:“你之前去镇上的时候,是不是早就见过那个道士了?” 她突然出声,让祝谏有那么一刻的怔然,扭头看才知原来是在跟他说话,心中难免讶异,毕竟这丫头最近很少主动跟他说话。 见他不回,祝繁有些没耐心,拐了拐他的胳膊,“跟你说话呢,祝先生难不成已经到了眼瞎耳聋的年纪了?” 话一落,换来祝先生没好气地一剜眼,却是回答了她的话,点了点头:“见过。” 祝繁心下了然,心道你自然是见过的,毕竟让你们在镇上就见到人这事儿还是她跟萧大掌柜的一起谋划的呢。 她已然将祝家村的所有情况都告知了萧九,包括哪家人都有哪些人,他们的生辰八字什么的,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旁人口中打听出来的。 自然,村里的地形,曾发生了哪些事等,也是一件不落。 也正因此,萧九才会在人们询问的时候对答如流,将那些人说得脸上一阵阵兴奋。 过了小会儿,萧九一行人方才经过祝谏家的院子不久,便见得老村长从自己家方向赶来,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