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对祝繁来说,除了生气外,更多的还是难受。 在狐宫的时候就为了那些个女人闹过一回不愉快,事后她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可现在呢,他们才刚定亲,纵然是为了生意,他……他也不该去逛楼子啊! 尤其一想到在那楼子里会发生些什么,祝繁的心就跟猫抓了似的,又痛又痒的,眼泪都给气出来了。 狐之亦醒了醉意,无奈又好笑,说道:“宝贝儿,这是吃味儿了?” “没有!”祝繁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一屁股坐桌边凳子上,侧头不去看他。 狐之亦跟着坐下,往她边上凑,只是他才一靠近,小丫头就往另一边儿挪,再靠近,再挪,如此下来,把一张圆桌给挪了大半儿。 狐之亦没了耐心,长臂一伸一捞,直接把人给摁腿上坐着。 “你放开……”祝繁压着嗓子要下去。 狐之亦脸色一沉,冷道:“再闹,信不信我就在这把你给脱了?” 祝繁当即没动,但心里的火气却因这句话蹭蹭往上冒,抬手就往他肩头上狠狠捶了一拳,拳头跟肉相撞击发出的闷闷的声音,让她自己先怔住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用尽了全力,她心上一疼,脸上闪过一抹关切,却很快被她压下了。 狐之亦不甚在意,问:“消气没?没消气就再打。” 祝繁本就因自己手劲儿重了有些心疼,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那一股子火气越渐有消散的趋势。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她能干嘛? “你就知道欺负人……”嗓子眼儿一紧,声音就嘶哑了,从鼻子里出来的小声儿全是撒娇。 一颗金豆子掉到狐之亦手背上,灼得他手上一个激灵,因这丫头不信任他窝在心口处的气,这会儿全散了,又气又笑地往她脸上不算温柔地抹了一把。 祝繁就觉得委屈,心想自个儿专门让碧落留意他回来的时间,不管他来不来,知道他回来了她也就能安心睡觉了。 她等啊等,等得上眼皮跟下眼皮都打架了他都没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吧,身上还带着香味儿,还不准她闹了,还凶她。 所以她就委屈,就哭,就闹他了,怎么的吧! 狐之亦看她双眼红红的,到底是心疼,抱着人去亲她。 祝繁躲他,“你走……” “嗯?”他眼神一冷,小丫头不说话,哭得更凶了,“你还凶我……” 狐之亦知道她其实已经没气了,就想闹他一闹,想着也的确是自己没先解释清楚,回来瞧见她还是在桌子上睡的,也就任由她闹了。 她闹,他哄不就得了么,多大回事儿啊。 想罢,他便放软了语气,揉着她的腰轻哄道:“好了宝贝儿,你信三叔,三叔真没在外乱来,不信你可问老爷子去,他总不能说假话不是?” 祝繁不依,委屈巴巴地抽泣,“他是你爹,不帮着你说话,帮谁说。” 狐之亦哭笑不得,低头在她湿漉漉的脸上亲了亲,沉声道:“你是他未来儿媳,人还指望你给他们抱孙子呢,府上现在谁不疼你,嗯?” “你,”祝繁很不给面子地躲他,拿眼睛恨恨地瞅他。 狐之亦失笑,挑眉:“我还不够疼你?可劲儿地疼,还要如何才叫疼?将小崽子放你肚子里,叫不叫疼?” 说罢,一只手便已经摸到了小姑娘的腹部,带着深意。 祝繁面上一臊,架不住他这突然来的黄腔,嘴巴一瘪,“就知道你也只想我生崽崽……” 狐之亦真被她逗得半点脾气都没了,又搂又亲的,“好了宝贝儿,不哭了,再哭三叔心都碎了,大过年的,多触霉头,明日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