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弧也没想到这会儿她会这么乖地靠着他,从未抱过姑娘的他手上的柔软触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不过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松了手后退两步保持距离说:“不让你抓你,你走吧。” 方才他也不知怎的,下意识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容貌,应该是……不想她闺誉受损吧。 祝繁咬了咬唇,抠着手在原地蹭了蹭,随即看了他两眼后才点头说:“哦,好,谢谢你。” 说着,经过他往窗户那边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下,回头看他,道:“那……我走了哦,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我这么好的人,你自己多注意。” 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对了,我不叫‘姑娘’,我叫祝繁。” 说完,咧嘴一笑,再次转身在祝弧的注视下走到窗边,动作熟练的开窗一个跳跃就给翻了出去。 直到窗户关上好一会儿,祝弧才从小丫头片子的那个笑里回过神来。 抬手抚上心口处,莫名的,他头一次这般清楚地感觉到从那处传来的心跳带给他的震动。 回到寝屋,眼瞧着自家少爷看会儿书就要睡了,旺生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干咳了两声后小声试探性地问:“那什么……少爷,方才那姑娘呢?” 姑娘? 祝弧翻书的手一顿,抬眼淡淡地看向他。 旺生又咳了一声,说:“就是刚才在那浴房的姑娘!” 哦。 祝弧收起视线,面无表情道:“你看错了,方才就我一人。” 啊? 旺生差点以为自己耳背,要么就是他家少爷失忆了,啥叫一人啊,“不是少爷,刚刚……” “嗯?”祝弧抬眼,没什么情绪的眼里却看得旺生后背一凉,心思一转,赶紧道:“是,是,那啥,您早些休息啊,小的就在外面,您休息,休息……” 说着,旺生蹭着小步子给蹭了出去。 祝弧也不知关门声是何时响的,二十五年来头一次盯着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祝繁回去的时候荷香等在院子边,因为白天有说起过这事儿,荷香只当她是说着玩的,结果刚才她出来上茅房的时候发现屋里没人才察觉到这人是真的出去了。 这会儿见着人,荷香看了看四周,瞧着没人才上去小声说:“我说姑娘你不是吧,真去了啊?” 祝繁做贼似的往两边看了看,随即拉着荷香进了院子,一样压了声音:“不真去还假去啊,你看我是开玩笑的人么?你进来我跟你说啊。” 说着,扯着人就往自己屋里走了,所幸祝谏跟曹春花的屋子跟着隔了两间。 两人跟偷儿似的进了屋,祝繁还没来得及说话荷香就凑到她身上各种闻,“你去哪了?身上咋这么好闻?这季节咋还有桃花?” “桃花?”祝繁抬起胳膊在衣服上嗅了嗅,别说,还真有那香味儿。 “哦……”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祝繁低头边闻边喃喃道:“一个大男人,身上味儿比我还好闻……” 荷香没听清,“啥?” 祝繁摇头,“没啥,你坐下我跟你讲啊,祝家是真的有钱,他们家啊……” 那一晚,祝弧做了梦,不同于以往的噩梦,梦里他身处一片绿荫之下,面前是一道娇俏的身影,一直唤他“三叔”,阳光投在她浅绿色衣裙之上,温暖惬意。 与此同时,黑夜中,在他的额间忽而浮现一朵朱砂桃花,淡淡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