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心里升起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绝对不能任由前朝余孽作下大乱。 “此事必须要禀告大哥。”谢瑾华说。 柯祺却摇了摇头,道:“不急……也许只是我多想了。我们匆匆忙告诉大哥, 说不定会乱了大哥的节奏。”一切涉及到前朝余孽的事都不会是小事, 要是柯祺就这样告知了大哥,反而是给他惹麻烦了。 如果青莲教真的和前朝有关, 那他们已经在暗中经营十七年了!肯定不是轻易就能被镇压的了。 “那你有何想法?”谢瑾华问道。 柯祺想了想,说:“我嫡母的娘家人似是已被该教蛊惑,先去他们那里探听一些消息吧。” “叫柯四帮忙?”谢瑾华和柯祐不熟, 但知道柯祐在柯家排行第四。 “不行!他哪里会套话,不被别人套话就不错了。”柯祺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非常适合的人选,“这事最好要托付给我的嫡母,但愿她现在还没信了邪教。后日下山,你先回书院,我亲自去柯家走一趟。” 被邪教蛊惑的人肯定对邪教格外忠心耿耿,若是处事不当,只怕会打草惊蛇。柯祐没什么演技,让他去套话,他一定表现得特别浮夸。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宋氏比较好。她本人的口风还特别紧。 宋氏的娘家不算是什么厉害的商户,但家里也用着几十口仆从。这回宋氏的兄嫂进京,他们肯定带了不少下人。既然宋家的主子都信了青莲教,只怕仆人们对青莲教也不陌生。只要把宋家主子、仆人知道的内容汇总,就算柯祺不一定能因此知道青莲教内部的事,但肯定能弄到很多有用的消息了。 “若要劳烦长辈,当备上一份厚礼才是。”谢瑾华提醒柯祺说。 “谢哥哥说的是……倒也不用太过刻意,准备一份寻常的节礼就可以了。不过,柯祐上头还有三位兄长,都已有功名在身,下一届科举时定会下场一试,不如我再带一份历年的考题回去吧。”柯祺说。 像这种往年的考题答卷,有门路的很容易弄到,没有门路的就得花高价收集,还不一定能集全。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夫夫俩在崇灵寺吃了素斋,又给谢瑾华生母念诵了经文,过了两日不受打扰的日子,第三日就离开了。他们先回了问草园,然后谢瑾华提前回了书院,柯祺则套车准备去柯家。 “要不,我陪……”谢瑾华有些犹豫地说。 “谢哥哥,你提前回书院不是有事要做吗?快去忙你的事情吧,别耽误了。”柯祺说。谢瑾华若是陪着柯祺一起回去,柯府众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那样子不像是求人办事,反而像是要砸场子的了。 谢瑾华确实有事情要做。他和三五同窗合计多时,想要创办一份文报。 别人都在以文会友、以诗会友,再不然也会以酒会友、以茶会友,只有谢瑾华和柯祺所住的小院子一直在以食会友。大家写一写面条赋,再写一写凉菜诗,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因为这太过有趣了,有人曾将相关的诗词歌赋都抄录下来,以便能在书院中传阅,渐渐地竟然就成为了一种另类的流行。 这其实可以算是一种最原始的手抄报了。 从去年发展至今,手抄报上已经不再都是食赋了,有人会加上当日聚会的精华妙句。能和谢瑾华走得近的,品性、学问自然都不错,他们坐在一起高谈论阔,其实就是思维的碰撞,定会形成火花。 所以,记录了这些火花的手抄报更受欢迎了,很快就风靡了整个书院,连先生们都有所耳闻。 某日,柯祺灵机一动,说:“谢哥哥,不如大家干脆创立一份文报吧!” 此时早已经有“报纸”这种东西的存在了,只不过现在只有官报,没有民报。就算是官报,那也不会面对广大人民群众发行,而是只针对官员的。朝堂上有个机构叫进奏院,进奏官们会把皇帝诏书、皇帝起居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