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虞山主动示好,有感激的意思,更多是希望在那样的重组家庭里,迟野不要给夏允风脸色看。不过他的确是多虑,看俩人黏糊的劲儿,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迟野像个兄长一样摸夏允风的头顶,温和的笑:“不麻烦,小风很乖。” 亲爹放心的走了,夏允风一转身把手插迟野外套口袋里,插口袋是这几天养成的新习惯。 夏允风捏着迟野手指问:“哥,我乖吗。” “你乖个屁。”夏虞山一走某人就开始暴露原型,“没见过你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小孩儿。” 说得好像他很让人省心一样。 夏允风瞪着他:“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跟你爸我敢说你烦?”迟野也瞪他,“那你爸还不得劈了我,不让你跟我回去了?” 后半句听起来像人话了,夏允风平静一点,假模假样的说:“那我要是不回去了……” 迟野一点不顺着他,冷冷道:“不回去你就没哥了!” 这男的,夏允风简直头大。 俩人分开买的机票,上飞机后,夏允风跟人换了个位置,和迟野坐一块儿。 来时可没这么快活,当时身边是助理小刘,夏允风表现得非常冷静和独立,耳朵疼也一直忍着没说。 现在不一样了,旁边这人是他哥,还是他对象。 夏允风皱着眉靠迟野肩膀上,受气流影响,耳朵又跟被堵住了似的,难受的厉害。 迟野偏过头:“耳朵不舒服?” 飞机上升时的噪声很大,耳朵又背气,夏允风压根听不见迟野说话。 迟野摸他的耳朵:“一会儿就好了,不怕。” 正常人飞机平稳后症状会逐渐缓解,夏允风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可这回有点不一样,他不仅没好,反而随着飞行时间的增加,耳朵越来越疼。 迟野看他脸都白了,也紧张起来:“还不舒服?” 夏允风点点头。 话都说不出是疼狠了,小孩儿那回骑自行车受伤也是这个样子。 迟野找来空姐,询问怎样可以缓解。 高空飞行耳朵不舒服很常见,但少有这么厉害的,空姐问道:“您之前得过中耳炎吗?” 夏允风半阖的眼睫微微一抖,看着空姐的嘴巴摇了摇头。 于是空姐教了几个动作,让夏允风试试看能不能缓解,如果情况严重或许可以协商在附近城市备降送医。 就这么一句,夏允风疼死了都忍着,空姐来看过好几次,他还能跟人笑,说自己好多了。 迟野不确定的看着他,抹掉那脑门的汗:“你真好了?” 夏允风轻松道:“好了啊,没事了。” “过来。” 迟野展开手臂,夏允风顺势靠过来,小孩儿头发香香的,迟野在他发旋上亲了亲,手指顺着耳廓轻轻地抚。 邻座大哥看了他们好多次,迟野余光都没分出去一点,毫不在乎的该干嘛干嘛,心全拴在夏允风身上。 “睡一会儿?”迟野低声说。 夏允风抬起眼:“嗯?” 迟野发觉夏允风又在盯着他的嘴巴看,小孩儿眉心浅浅的皱着,可能还是不舒服,也可能是烦躁,人显得很焦虑。 “想睡觉,还是想说话?”迟野问他。 夏允风心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