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犹豫十分焦虑:“老师…” “陛下!”户部侍郎提醒到,将身子弓得更甚。 萧弈闻言,缓缓低头理了理衣袍,而后站起身来,发冠垂下的珠帘随着他的动作叮铃响动。 朝堂上的众位大臣见状皆是心中一悸,而后纷纷下跪朝拜。 萧弈向前几步,走得那叫一个富态,而后朝着正中间的侍郎轻咳两声,“…以往,此等事宜皆是由太傅做主,我朝重孝道,正可谓师长如父,侍郎这可是要逼朕?” 户部侍郎冷汗直冒,终是找回了心智,“臣…惶恐。” 萧弈欣慰点头,而后抬头扫了一圈朝堂一片齐刷刷的跪拜之姿,以及自己左手边道佩剑腰间站的直挺挺的身影——太傅。 “都起来吧!”萧弈朗声开口,而后一甩袖袍转身,遮住脸上阴霾。 “老师,您怎么看?”萧弈坐回椅子上,看向太傅十分忧愁问道。 “臣认为,拨款白银二十万两足以。”太傅双手握着手板垂于小腹,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臣还期望都察院能竭力搜查底层官员情况,切记出现层层剥削之事。” “老师所言正是朕之心意!”萧弈开口,面上豁然开朗。 可二十万,顶多能修个大坝? 哪能还有富余去给灾民重建房屋? 户部侍郎闻言更为为难,当即:“陛下…!” “好了!”萧弈打断他的话,“此事就到这里,休要再提。” “朕的母后过两日便要回宫,端午天坛祭祀,午后朕要于合康殿设宴,宴后朕则与众位大臣一同于宫墙之上寄放天灯与民同乐。” 语毕,百官皆道:“臣等遵旨。” 下朝后,萧弈换下朝服后又与太傅周旋半天,这才摊倒在书桌前,毫无生气的撸猫。 招手唤来德泉,萧弈懒洋洋开口吩咐:“给元明熙传信,要他近日有空便找人于给太后送礼一事四处传播一番,尽可能的抬高贺礼质量。” 德泉领旨去办。 而后一日,京城大臣常去的茶楼中。 几人围坐磕着瓜子。 “对了,端午宴会你准备了什么?”一人悄悄开口问道。 “随便搞搞不就行了?你还真以为太后娘娘会记得你是谁?” “我可是准备了一尊金雕镂空的芙蓉海棠摆件,你难道没看出来上头最听的就是太傅的话了,这其次便是太后!” “对啊!你不是刚得罪了太傅,正好趁此机会抓进抱住另一条大腿!” “…” 今日京城攀比之风兴起,大臣见面最常问的便是:“诶!你打算送个啥?” . 江玥遥近日一直准备着给太后的礼物,毕竟是第一次见这个老太太,自然是要给她留个好印象的。 而钱裳给她的针线布料都是极佳,甚至于江玥遥每次都要将手洗过后再去做活。 蒋贵妃虽然并无身孕,但戏也总是要做足的。江玥遥也配合着日日送汤从未断过,在外人甚至是左灵诗二人眼中,江玥遥这是上了贵妃这艘船。 最后一处针脚绣罢,江玥遥长松口气,而后芝兰叩门而入,微微行礼道:“小主,小厨房说汤熬好了,小主可要先在送去?” 江玥遥点头应下,二人一同前往主殿。 只不过这院子不知为何空无一人,江玥遥走得近了,抬手正要叩门,就听见里头似有二人争吵。 不知前头发生了什么,江玥遥只听见好似萧弈崩溃的声音:“你怎么给放了?你可真是我姐!不对,你是朕祖宗!” 而后便是贵妃懒洋洋问:“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陛下当真谬赞。” 萧弈欲哭无泪:“你知不知道它值多少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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