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的眼睛几乎出血,刚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 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刀枪相互撞击,血肉分离的声音和战士厮杀的呼喊惨烈如歌。 仿佛是明白过来了似的,弗朗西斯的眼里划过一丝阴狠的色彩,几乎是在瞬间掌如鹰爪,没入安妮卡颈项上白皙的肌肤。 美丽的公主在瞬间将红唇要出了血。 “伯爵阁下,请冷静!”凯贝罗骇然道。 “冷静?”弗朗西斯冷笑一声,“到了现在还需要解释么?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用了什么手段取得亚格兰的支持,并且让你们这些人倒戈,不过如果这个女人死了,你们这些人也没有指望了吧?” “您的近卫旅背叛了您,他们接受了汉密尔公爵的示好,而我们只是不想有一个懦弱无能的领主和骄横跋扈的执政官而已。”凯贝罗少将悠悠的道来,慢条斯理的摘下因为战斗而沾染上鲜血的白手套,瘦削的手指微微扣起—— 一道银色的弧线流星一般划破了室内的阴霾。 一枚银色硬币如利器一般扎入伯爵的手腕,随着凄厉的呼痛声翻出狰狞的伤口来。 脸色苍白的公主从鹰爪之下惊魂未定的逃脱。 伸手敏捷的士兵如狼似虎的扑过去,在伯爵的踉跄倒地的同时将军刀加到他的脖子上。 大局已定。 厮杀一直持续到凌晨,即便是身处市中心的官邸也依然免不了被兵祸洗劫一空的命运。 妮塔波曼带着自己的人马不费吹灰之力进驻官邸,一把将躲在床头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的洛瓦·德拉大公拖了下来。 法贝伦靠在自己客房的玻璃窗前,不动声色地打量狼藉的地面,鲜血、残剑、还有往来穿梭的士兵,一束淡白的月光打在他的眼角,依稀流露出残酷的气息。 洛瓦·德拉大公与弗朗西斯伯爵很快被押进大牢,那位曾经把持塔伦大权的强硬伯爵在沦为阶下囚之前依然不甘心指着安妮卡公主大骂出卖自己的同僚们:“你们这些蠢蛋,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性命和富贵了吗?这个女人,早就把自己和国家卖给了亚格兰人!总有一天,塔伦会从这个大陆上面消失的!” 当然他不会再有说下去的机会,个性泼辣的妮塔波曼少将重重挥下一鞭封住了他的口。 倒是事后法贝伦外务卿对这位火爆的女性副官私下里谈起:“他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啊……” 自然,这样的话是不会有机会外传的。 王国历229年七月二十三日晚,由于法贝伦·雷诺外务卿被塔伦当局扣押,奉命遣返安妮卡公主的六万枪骑兵突然向首都贝城发动逆袭,于凌晨十分全面掌控城中局势。同时,发表声明,塔伦前领主洛瓦·德拉大公背信弃义,懦弱无能已经无法胜任领主的职责,为保持塔伦的稳定,亚格兰愿扶立前拜瑟大公的长女安妮卡·德拉公主继任为女大公,成为塔伦新一任领主。 同月二十六日,以支持新继位的女大公为理由,驻守在边境线上的亚格兰东平军两个师团,在副军长洛林·阿代尔子爵的亲自率领下,向塔伦边防军发动突袭,横扫漫长的边境线,并在三天之内深入塔伦腹地,抢占具有战略意义的要塞城池六座,这对于大中城市不过十三座的塔伦来说,已经完全失去军事上的主动权。 而此时,蓝德尔·斯加奥上将所率领的枪骑兵主力已经穿过红河谷地和波尔塔回廊,兵临辛加城下,而皇帝波伦萨·亚格兰的御驾也抵达西防军总部所在地摩亚市,海因希里·索罗上将在拉格龙河沿岸不断增兵,浓密的战云在漫长的西部边境线上弥漫开来。 法贝伦外务卿的报告书在八月初抵达帝都国务省,安妮卡·德拉女大公所声称的“已经怀有亚格兰皇裔”的说辞,令留守后方的“三长官”除了惊愕之外也不得不将这个意外纳入到善后工作的考量中去。 “如此说来,那时候的一些传闻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三长官”的例会上,修格·埃利斯公爵用修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