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再次沸腾,还吸引来不少在对面酒楼吃饭的食客,流音阁中顿时摩肩接踵,无立锥之地。 角抵比试的不仅是技巧,体重也很重要。姜冽从没有和这样体型的人交过手,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而薛检显然低估了姜冽的实力,但不想输得太难看,就死死僵持着。 不一会儿,一个伙计从楼外飞奔而来,在雪娘耳边低语:“姑娘,火番国的队伍一炷香之后会经过这边。” 雪娘闻言,拿起茶杯,手一颤,“哎呀”一声,茶杯“嘭”地摔了个粉碎。 薛检收到信号,缓缓收力,被姜冽摔倒在地。 叫喊声顿时铺天盖地,震耳欲聋,这两人各赢了一场,那就是还有第三场比试可以看。 两人瘫坐在各自席位上,任由奴仆们捏腿捶肩,恢复了体力,听雪娘说起第三场比试—— “这块玉牌是妾身珍爱之物,一会儿妾身请人将它藏在帝都的某一处,二位公子,哪位先找着这玉牌,哪位就赢了。” “这算什么比试!帝都那么大,我们找个三年五载也不一定找得出来!”姜冽说。 薛检抬着下巴说:“不如这样,这玉牌一出流音阁,我们两个就去抢夺,看谁先夺到!” 雪娘粲然一笑:“好,不过二位可要当心,妾身请来藏玉牌的人,轻功不在二位之下。” 说完,从她身后走出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拿起碧玉链子,将玉牌垂下来让两人看。 那是一块白玉制成的方形玉牌,两寸多长,一寸半宽,显得有些笨拙,很少有姑娘会戴这么大的玉牌。 姜冽把玉牌的样子记在心中,卯足了力等着那女子动身。 这时候楼外传来更热闹的喧哗声。 不少看客往窗外望去,只见宽阔的大道上挤满了人,都被金吾卫持刀推到街道两旁,那些百姓多是高鼻深目,接连跪拜下去。 放眼往南望去,看见一支队伍浩荡而来,前面是大祁仪仗队开道,中间骑马的是鸿胪寺卿裴哲。后面便是身着胡服、骑着白马的番邦士兵,两旁有乐手。再后面,十余名白衣人手持火炬,其后紧紧跟着一辆马车。 那车子却不是车厢,没有车壁,宽阔非常,四根木柱上勾着白底金叶织锦帐子,当中坐着个衣衫华贵的青年,褐发蓝眼,金冠白袍。 那之后还有形形色色的士兵、马车,想来是好几个国家的使臣结伴抵达帝都,来为天子庆贺生辰。 车马浩浩荡荡过去,目所能及之处,竟看不见头尾。 这边众人正被番邦使节吸引,那边却是有人惊呼一声。 那个拿着玉牌的女子动身了,她如雨燕般掠过众人头顶,飞出窗子,弹射到对面四海酒楼斜出来的飞檐上,便一个转弯,踏着大道旁的屋顶往北飞奔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心惊。 姜冽与薛检便也不客气,下意识往同一个窗子冲去,结果撞在了一起。 别看薛检又高又胖,动作竟比姜冽快一步,半个人钻出了窗户外。 姜冽要将他拉回来,自己先出去,却拉不动他。 “放手!卡住了!”薛检大吼一声,进退不得。 姜冽忙撒了手,从边上窗子飞身出去,等他回头时,看见薛检被人推了出来,也往这边飞来,速度不在自己之下。 “胖子,轻功还不赖么!”姜冽嘲讽出声。 “过奖,比你三脚猫的功夫高那么一点!” 两人紧紧追着那娇小的身影,边上什么景物都看不见,喧天的乐声也听不见。 不知追了多久,只见那女子忽然飞到大街对面的屋顶上,返身往南跑去。 姜冽和薛检便也推推搡搡,拼了命追过去。 那女子忽然将手一甩,就有什么东西从她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