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把头发向后捋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塞勒斯忽然情绪崩溃,可是……在心疼至于,潘多拉的心情还有点复杂。 她可能是个变态,当她看到男人这幅脆弱、可怜巴巴,还很乖巧的样子,内心却诡异地觉得他有点可爱。 塞勒斯平时就算对她再放纵,他也仍然是个需要统筹一切的领袖。 可是现在,陷入崩溃情绪的塞勒斯非常脆弱又无辜,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很依赖她的感觉,甚至不许她去几米外的地方倒杯水。 他的手指还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 如果潘多拉要挣开他的手,塞勒斯就会不由自主地加大力度,还说一些奇怪的道歉的话。 可是如果她不走,塞勒斯就变得乖多了,任由她摆弄一样。她让他怎么靠着坐着,塞勒斯都随她。 连摸他的脸,塞勒斯都没有什么抵触。 试问,谁不想摸塞勒斯英俊的面庞呢? 潘多拉发誓,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唤醒塞勒斯的神智,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她的手指划过男人过于细腻的脸颊,潘多拉的目光下滑到了他的薄唇上,一个没忍住,便用指肚轻轻地摸过他的嘴唇。 摸到一半的时候,潘多拉感觉到塞勒斯迷蒙的眼眸缓缓地变得清晰起来。 他缓过来了。 潘多拉的手一顿,她若无其事地松开他的嘴唇,却忘了另一只手还在塞勒斯的头顶。 “感觉好点了吗?”潘多拉关心地问。 塞勒斯的银发柔软,让她摸了一下又忍不住摸一下。 塞勒斯的意识恢复清明,他对于自己在过激时的行为记忆模糊,一缓过神,还不等说话,就察觉到了自己头顶的那手。 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正在真心地安慰他。 而且,还在摸他的头。 “……潘多拉。”塞勒斯低低地说。 如今二人彼此已经非常了解,潘多拉能从他叫自己名字,来感到寡言少语的执行官的心情想法。 比如现在,塞勒斯叫她的名字,是因为摸头这个过于亲昵的举动,让塞勒斯感到不安且抗拒。 果然一醒过来就不乖了。 潘多拉松开了手,她在他的旁边坐下,侧着头看着他。 “你到底怎么了?”潘多拉疑惑地说,“你是不喜欢我问你问题,还是不喜欢烟花?” 当她说完的时候,潘多拉明显地感觉到塞勒斯瑟缩了一下。 是烟花。 ……潘多拉真的想不明白,像是塞勒斯这样的天之骄子,哪里来的这样深入骨髓的恐惧? 塞勒斯低着头,他垂着睫毛,安静又脆弱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你……刚刚都问了我什么?我有点忘记了。”他也不看潘多拉,垂眸轻声开口。 潘多拉挠了挠头,她说,“我就是想问你,今天是最后一天,跨年的时候要不要去看烟花。” 塞勒斯点了点头,他站起来,说,“走吧。” 潘多拉:…… 潘多拉:“现在才下午两点啊!” 塞勒斯的状态好像真的好奇怪。 潘多拉能够感觉出来他的不舒服,可都到这种地步了,塞勒斯在心神不宁的状态下也要去实现潘多拉想做的事情,这实在是有点……自残式的负责任? “那你想做什么,还是要我回答刚刚那个问题?”塞勒斯陈恳地说,“抱歉,我刚才在分神,没有回答你。” “……”潘多拉有点头疼,“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状态不太对吗?” 塞勒斯自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他刚刚毫无准备地进入了应激反应,仿佛再一次经历了末日。 清醒之后他的情绪状态仍然没有完全恢复,后背还在冒冷汗。 是未来的潘多拉造成了塞勒斯的创伤,在没缓过来的时候,呆在潘多拉的身边,很明显不仅没有缓解作用,而且还更让这一切加重。 然而,如果让潘多拉离开,也会让塞勒斯焦虑。 想离她远点,是塞勒斯自己情绪的需求。而不让潘多拉远离他的视线,是他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职责。 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情绪让塞勒斯现在非常痛苦。 他闷哼一声捂住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痛不已。 潘多拉也十分纠结地注视着他。 “你要不然自己呆一会,静一静吧?”她说,“你现在的情绪真的好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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