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归帝的伴读,景归帝从小失了母妃,不受重视,只有这个伴读一直陪在他身边,两个人的感情也在这种陪伴中慢慢变质,两个人相爱了。而在两个人步步为营除掉所有皇子后,景归帝坐上了太子之位。此时朝中几位大臣怕项浅行在太子即位后成为佞臣,左右朝政,祸乱社稷,所以一并陷害他,让他背负了贪污徇私、滥杀无辜的罪名,为保太子即位,向浅行自尽而亡,换了先帝对太子的信任。 但那之后,太子就疯魔了,他活着的动力就只剩下为项浅行报仇,杀掉所有害项浅行的人,让他们生不如死。 苏岸被带回宫中已经有几天了,一直诚惶诚恐,这是他进宫后第一次与景归帝接触。 姜阡年扮相很美,叶琰声没看到他演项浅行的时候,只看到了苏岸,即便穿得不够精致,也遮盖不了他的美感,国内古装扮相能称得上“美”的男人可谓凤毛麟角,姜阡年绝对能算一个,说不上是清淡还是浓烈,又或者两者兼得。 演员就位后,正式开拍。 梧桐树下,景归帝坐于太监们特地搬来的红木榻上,苏岸枕着他的膝头。四周茉莉花开得正好,清雅小巧,上不了台面,却依旧兀自绽放。 苏岸身体僵硬,脸色发白,没有一点贵气,与他身处的位置格格不入,身上的锦衣并不合身,看布料和针线,应该是新赶制出来的,可不知为何,似乎不是按他的尺寸做的。 景归帝目视远方,带着茧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穿过苏岸发间,表情像在怀念,又像是暗含着某种贪恋。 苏岸嘴唇都发白了,民间传言,景归帝并不是位好脾气的皇帝,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农户,却被带进了宫,怎么能不慌?景归帝看他的眼神他不明白,也不敢问,只隐约听下人私语,说他似乎是长得像某个人,才得了陛下青眼。 “孤给你改个名字吧。”景归帝声音沉静如水,与眼神相比,声音多了几分清醒,也不需要苏岸回答,接着说,“就叫阿觅吧。” 项浅行,字心觅。 苏岸不敢说半个不字,更不敢询问为何,只能诺诺应“是”,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阿觅。”景归帝叫了一声,随后一声接着一声,低低的,念叨着。 微风乍起,吹得叶子簌簌作响,像是在代替苏岸回应景归帝。 景归帝笑了,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却不见湿意。 “这宫里若有人欺你,尽管来告诉孤。”景归帝语气无比温柔,带着些叹息。 苏岸茫然地看向景归帝,他分不清景归帝是不是在同他说话,他甚至觉得如果他在宫里真出事,景归帝都不会过问,因为他是苏岸,并不是什么“阿觅”。 景归帝摸着苏岸的头发,说:“阿觅,你的头发不似以前细软了。” 过了一会儿,又握住苏岸的手:“阿觅,你的手也粗糙了许多。孤会命人给你备下润手的膏脂,你要按时搽。” 再过半响,景归帝轻声问:“起风了,阿觅,你冷不冷?不过这风一起,花香更浓了,你喜欢吧?” 茉莉是项浅行最喜欢的花,好养活,又能安神,在每个不成眠的夜晚,他们都靠着一盆茉莉依偎入眠。 景归帝的每一句话都不需要苏岸回答,与其说是在与他说话,倒不如说景归帝是在自言自语。 苏岸忘了惶恐和紧张,转头定定地看着似魔似疯的景归帝,突然感觉鼻子发酸,喉咙和心口像被什么压住了,难过得透不过气来——帝王也有帝王的深情,也有离别之痛,帝王也只是个人。 景归帝看向满院茉莉,轻声诵道:“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叶琰声跟着红了眼,好像这一刻,站在镜头里的不再是闻屿,而是那个为故去的爱情疯魔的景归帝。 林其羽愣愣地看着前方,他一个看戏的,居然被带入戏了,他的心脏快速跳着,这就是他想找的拍戏的感觉,如果能演上这样一部能完全投入,并让人与之共情的戏,作为演员的生涯也算圆满了。 第87章 这场戏一条就过了,为了让演员保持情绪继续拍,除了化妆师上前补妆外,谁也不许过去。 叶琰声心里还难受着,很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又有了灵感,只不过这次灵感来得很散乱,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冲回去就写,现在写出来估计也是乱糟糟的一团,肯定连风格都定不了。 林其羽凑到叶琰声耳边,轻声说:“闻屿演得真好,姜阡年也很厉害,居然接得住闻屿的戏。” 叶琰声低声说:“是挺不错的,人长得也好。” 叶琰声倒没觉得吃醋,更没有什么日久生情的顾虑,只是单纯地觉得两个人演得好,配合默契。在他看来,站在摄影机前的不是闻屿,只是景归帝,下了戏后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