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农村小姑娘,又没有亲戚朋友在教育局。即使试题泄密,也不会泄密到她身上。” “那不就是了!” “唉!窦娥都没她冤。” “这事你是跟谁打听的?”陈文干突然换了个话题。 “教办的谢军叔叔,出了这事之后,谢军叔叔说上火牙痛,来找爷爷拿药。爷爷出诊了,我开了药给他。我说文芳是爷爷收的弟子,让他有什么消息告诉我。” “呵,你也真敢说。” “那要怎么说?说文芳是我表弟喜欢的女孩,我得护着她?” “表哥,你不要提这茬好不好?她是我们的同学,帮助她本来就是应该的。” “切,如果只是同学,那你急巴巴地上来干什么?” 陈文干语塞,他都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突然因这事赶回青山镇。至于回来之后能干什么,他心里根本没谱。他只是想着回到青山镇,离文芳更近,自己也便心安一些。 “算了,跟你也说不清。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知道等会有没有教育局的同志来找你谈话。” 汪志坚耸耸肩道:“不知道会不会来这里,我一天都不敢出去玩,担心他们来了找不到我。” 这边,曾文芳先被教办的工作人员折腾一番,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气。早饭后,她神情焉焉,不想出门,拿起上次买的《茶花女》看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上一世看的大多是中国古典小说与现当代的通俗小说,还有21世纪流行的网络小说,缺少世界古典文学的熏陶。这一世,她得弥补这方面的缺憾。 “咚咚咚!” 曾文芳正看得渐入佳境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是文峰的喊声:“姐,有人来找你。” 曾文芳来不及放下书,穿了双拖鞋就去开了门。 “谁找我,是你小玲姐吗?” 文峰看了看外面,有些紧张:“姐,是三个男人,夹着公文包,干部模样的。” 曾文芳心里有了数,先回房换了双凉鞋,才又出了门。 大门外,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曾文芳认识,这是青山镇教办的谢军老师。 跟在后面的是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中等个子,皮肤白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还有一位是中年男子 ,约四十岁,长得比年轻人略矮略胖。 他们三人腋下都夹着一个棕色的公文包,挺符合这个年代国家干部的装扮。 曾文芳先向谢军打招呼:“谢老师好!” 谢军点点头,指着曾文芳对其他两人道:“这就是曾文芳同学。” “文芳同学好!”那位中年男子见小姑娘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自己,就笑了笑,也打了一声招呼。 “三位领导好,大家请进来坐吧。” 曾文芳微笑着打招呼,把他们引到爸妈的房间。 这是曾文芳家里分到的唯一一个朝南房间,这个房间比其余房间都大。曾文芳让母亲做了一块布帘子把里面的床隔开,外面摆放了一张长方形小木桌,当成茶几用。还摆放了两张木质长沙发,看起来就是一个接待客人用的小客厅。 “我姓王,你叫我王叔叔吧,那是小吴,年纪不大,可以喊他小吴大哥。” 中年男子叫王晓文,是教育局纪检处的干部,他打量了一下这个有些简陋的房间,向曾文芳介绍。 “两位同志好,请坐!”曾文芳并没有顺着王晓文的介绍喊人,仍客客气气地称他们为同志。 “文峰,去厨房里提壶热水来。” “姐,我已经提过来了。”曾文芳朝外喊,才见弟弟已经提了一个水壶站在门口。就对他笑笑道:“去找找文雪吧,你带妹妹去店里,昨天妈妈说要去收花生呢。” 曾文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屋里的客人,又担心地看向曾文芳。只见曾文芳对他笑笑道:“没事,去吧。我一会儿就去,中午就在店里做饭吃。” “好,姐,我先去m.xiApE.cOm